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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雨滴噼里啪啦似要砸穿伞面。
陆染竖起耳朵凝神等待,怕一不留神没听清。
不想嫁给那个毫无礼貌、毫无家教、毫无格局的未婚夫沈冽了。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医生,之前不想嫁,现在更更更不想嫁!
“你知道他看哪科吗,万一他是看前列腺的呢,你也挂?”年轻医生笑道。
陆染被他笑得脸颊发烫,男人不耐地“啧”了声,年轻医生才收住。
年轻医生搭上男人的肩头,明明夸的是对方,自己却一脸洋洋得意:“这位可是我们明仁大名鼎鼎哈佛毕业的海归派,院史上最年轻主任医师,前几天到处都是他给市长做那例Bentall手术的报道,你不会没见过?”
对方的语气,好像在说她很无知一样。
“平时不太关注这些。”陆染低下头。
“不关注是好事。”
男人淡声解围,抖落年轻医生搭肩的手,斜睨他一眼,冒雨回急诊室。
陆染想也没想便追上去,举高伞柄,将人收到伞下。
男人被淋湿几分,额前一点碎发挂着雨珠,停下来,垂眸看她,“怎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陆染说。
“心外科,沈冽。”
话音落,男人推开急诊室的门,箭步流星而去。
一瞬间,陆染感觉风从四面八方猛地袭来。
她快要乘风飞起来了。
“嘿,嘿——”
那位年轻医生也撑了伞走过来,伸手在陆染眼前晃了两下。
“看帅哥看傻了?”他笑道,“这位爷,帅是帅,但我好心提醒你,可别瞎惦记,名草有主了。”
陆染咬了咬唇,眸子里的光反倒被这番话点亮。
“我知道。”
她就是那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