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解释几句,又闭上了嘴。幸好裴宥山只是有点疑惑,没有追问,芙蕖也就没再说话。
被芙蕖打发去找陈月升的小厮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回来,陈月升居然让他再等一会,说他很快就赶过来。他也的确快,裴宥山坐立难安地待了片刻,换了一身白色孝服,戴了孝帽的陈月升便大步流星的回来。
他的眼眶还红着,方才哭过一场,容色有些憔悴。见到裴宥山,他第一句话便是:“吴家主在来容城的路上?”
听到这句话,裴宥山又有点难过。要是他早点寄信,请姆姆过来,说不有办法为礼亲王妃再拖延些日子。
“节哀。”裴宥山道。
“替我谢过她吧。”陈月升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让她老人家白跑一趟了。也不用说什么,命数如此,强求也没用。也许就是天意呢。”
裴宥山说不出话来。
“最近你拿来的药材,还有很多都没有用上。过会儿让芙蕖带你去拿,你带回去。”陈月升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像是渴极了似的,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我母妃人倔强,不信外面的大夫。他们开的方子,你看过的那些方子,熬了药不乐意喝,也许那些大夫里有能治好她的人呢,她就是不听。”
陈月升攥紧手中的瓷杯:“我父王……她也是固执,忙着掌家,累得病了,还不愿吃药,讳疾忌医。”
他一股脑说了很多,裴宥山就在一旁听着。他知道,陈月升此时定然很难过,他作为朋友,能做的只有在一旁倾听。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