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江乌月出奇的喜欢这个味道。
“喜欢火药味?”胡潇潇不理解她奇怪的喜好。
“不!明明是金钱的味道!”
“出息!”胡潇潇环顾四周,刚才就露了个面的韩程不见了踪影。
“你先回包厢,我上楼找找看。”胡潇潇果断丢江乌月在包厢门口,利落上了楼。
江乌月没立即进包厢里去,她到走道拐角处的落地露台前吹风。
那包厢里的人,大多身份都非富即贵,江乌月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进去也是拘谨,融不进去。
“呦,陈少?您来啦。”
身后走廊里,一道寒暄恭维的声音慢幽幽传过来。
江乌月握住玻璃围栏的手微动。
“要不去我们包厢玩一玩?今晚是您家四爷请客,叫了好多妞儿。刚有人说你也在,他直接让服务员把你的单划了,你这堂哥,整天吊儿郎当又沉迷女色,可出起手来还挺阔绰大气。”
“他在里面?”被叫陈少的男人问。
是个陌生的男音。
江乌月松开手,手腕放松,压在围栏上。
“刚还在包厢里呢,估计跟哪个妞儿去厮混了吧!他手机没拿,应该还回来,要不我们先进去?”那人热情邀请道。
过了半响,走廊安静下来,江乌月低头看了眼腕表,一阵心烦,她站了才一会儿,路过来来往往的服务员就有好几个侧目打量她。
江乌月怕自己被当成没会员卡溜进来干坏事的人,她给胡潇潇发了消息催她赶紧下来,硬着头皮走到包厢门口。
手握住门把,犹豫半响,身后,一道黑影慢慢将她笼罩住。
“让让。”熟悉而冷冽的嗓音。
江乌月垂着脖颈,入眼是一双精致锃亮的尖头皮鞋。
她慢慢回头,对上陈鸣昇狭长深邃的眼。
陈鸣昇很高,身形颀长,宽肩窄臀比例优越。他似乎很不喜欢系领扣,白色衬衣纽扣从上往下开了有三颗,露出结实隆起的锁骨,略显浪荡。
走廊里灯光昏暗,紫色的线条灯流窜交错,将他轮廓熏染的忽明忽暗,骨相优越,带出骨子里的蛮横和张扬。
他怀里勾着的性感女人,跟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迷醉轻佻,相得益彰。
陈鸣昇见眼前的人半响不动,失去耐心,又重复了一遍:“让让。”
江乌月的思绪乱飞,反应有些慢:“像什么?”
“别装了,我瞧到你看他的眼神了,陈鸣昇,是不是跟那谁长得挺像?”
胡潇潇没提名字,江乌月却知道她说的是谁。
但胡潇潇并没有半点撮合他们的意思。
她深知两人的差距,所以只是想借陈鸣昇,来试探一下江乌月对过往的态度。
胡潇潇目光如炬,看着她道:“陈鸣昇是私生子,早些年还不在陈家,十五六岁的时候才被领回来认祖归宗,后来学坏,被他叔叔送到了国外,有七八年吧,去年才回来。我也是有年头没见他了,年前,跟着韩程跑了几次聚会,见到人我也吓了一跳,气质变化挺大,跟以前瘦骨嶙嶙的毛头小子完全不一样,主要是长相,跟……”
“好了,不要再说了。”江乌月薄薄的眼皮垂低,她嚅嚅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说这些做什么。”
胡潇潇听到她这口不应心的话,冷笑:“江乌月,你就装吧!”
小艾在旁边解围道:“你们别吵了,酒席要开始了,潇潇你妆补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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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礼的司仪是一位挺有名气和口才的主持人,胡潇潇花大价钱请来的,按小时计费,原以为流程会高大上些,但还是逃不了现场吃生饺子问生不生之类的繁缛礼节。
交换完戒指,司仪示意韩程亲吻新娘。
韩程目光落在远处一点,站着没动。
胡潇潇得体地笑着,不等司仪破解尴尬的场面,她踮起脚尖,捧着韩程的脸颊,一口亲了上去。
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新郎官也笑,搂住新娘的腰霸道回应。
江乌月站在角落,被这一幕搞的啼笑皆非,她攥着纸巾擦眼泪,失神间,新娘的手捧花直直朝着她砸过来。
江乌月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了个满怀。
她鼻子哭得红扑扑,泪珠将睫毛打湿,舞台灯光一照,亮晶晶的。
礼花洒在她身上,江乌月被胡潇潇拉到台上时,精神还有些恍。
主持人问她有什么愿望,想不想嫁人之类的话。
江乌月捧着花,看着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只是嘿嘿地笑:“没什么愿望,希望世界和平,没有疾病,有情人终成眷属!”
“傻样。”陈鸣昇冷嗤,他靠在座椅里,余光看到身旁哥们儿老鼠似得在一旁的窸窸窣窣。
陈鸣昇凝眉,扭头往旁边看:“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这人叫周驰,陈鸣昇的铁哥们,长的端正,高壮。人如其名,做事有点颠,没头没脑的。
周驰十分淡定地把桌上的烟顺自己口袋里:“你那什么眼神?这烟摆出来就是让人顺的,就算我不拿,酒店还会二次利用。”
陈鸣昇有些无语,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