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干涉她的终身大事。
阮窈直直躺在榻上,睁眼望着黑漆漆的帐顶,愤愤然骂了一声。
直至第二日睡醒,她再度回忆起自己昨夜一气之下撕碎信笺,还扔了裴璋一桌子的事,心中又隐隐浮上几丝悔意。
他最后望向她的目光喜怒难辨,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阮窈咬着下唇,焦躁地扯了几下被角。
重风来屋外喊她时,她虚弱地哼了两声,推说自己身子不适,一直到申时都未踏出过房门,也不曾用膳。
总归阮窈在过来的路上便悄悄带了些吃食,何必出去触霉头。
且她一时半刻还未想好要如何应对裴璋,嫁人自是不愿,可若他不肯再把自己带在身边,兴许她最后还是得去探一探沈介之究竟是何用意。
法净寺在山中,也不知重风是从何处请到的女医,说是要为她诊治。
阮窈有癸水在身上,一口咬定自己腹痛难受,即使是医士也不能说什么。
叩门声再度响起时,已近黄昏时分。
阮窈手上恰好拈着块酥点,闻声蹙了蹙眉,把酥点置于榻旁的小桌下。
门外人不急不缓又叩了几下,阮窈料想是女医为送药而来,便说道:“进来吧……”
片刻后,门被人轻推开,吱呀一声响。
她侧目望过去,来人一身白衣,柔暖的夕阳洒落在他身上,为袍角笼上一层清淡的光晕。
阮窈嘴唇微动,顿时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