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眼神冷淡。
“顾大少,你也不希望妻子打扮成落汤鸡见爷爷,对吧。”
惨烈的车祸,完好无损但妆发全花的女人,还有一身扭曲成诡异形态的礼裙,对面的人仿佛见鬼般,挂完电话就没有任何回信。
“噢对,要好车。”
敲完一行字,整个聊天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顾哲看到没有。
没过多久,一辆爱马仕布加迪停在兰情面前。
她笑笑。这不是挺快的嘛。
“开车,去附近最好的酒店。”
兰情亮出手机屏幕,一座露天泳池在酒店顶层映着余晖。
*
隔着粼粼江波,圆柱形的酒店高耸,飞霞将玻璃幕墙染成玫瑰色,建筑溶溶浸在斜阳里。
瑰丽套房内,兰情正在梳洗。
好在系统有随意支取存款的功能,让她不至于露宿街头。
【请注意,宿主余额还剩:35968元】
……嗯,如果不是花自己的钱就更好了。
顾家大少爷的气运,等价换算的话,一定很值钱吧……
一丝黯影从兰情秋水般的眸中闪过,而此时的顾哲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落地窗外,司机兢兢业业守在楼下,仿佛谍战片里监视目标的卧底,不时用手机与谁传话。
不用说,一定是顾哲。原著中,顾哲几近变态的控制欲在追妻时暴露无遗,屡次囚禁女主。
他不喜欢事物脱离掌控的感觉。
“你出车祸是几点的事?”空气间蛰伏的失控让顾哲眉头微蹙,再次拨通兰情的语音。
“就在你去给情人接机的时候。”
“你!”他如戳痛处,牙关紧咬。因为此刻,他的白月光的确正坐在自己车上,在自己身侧。
而莫兰情仿佛透视般看见了一切,直白地道出,戳破彼此心照不宣的伪装。
每次晚归,她都会自动忽视掉他西装上的长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听不看不过问,做好一个顾家媳妇该有的本分。
今天这女人真是撞了邪了!
“不要妄自揣摩我的事。”他嗤笑一声。要不是顾老看重家庭,将家庭完整这一条作为家业继承人的选择标准,哪轮得到莫兰情?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做妻子,她需要一个人支付母亲的医药费,他们各取所需。
母亲的医药费是莫兰情致命的弱点,只要拿捏住这一点,她就能变成被操纵的提线木偶,顾哲很满意,就这么简单。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话题触及他的白月光。
“和乔真真相比你什么也不是。”
兰情懒得搭话,她严重有理由怀疑顾哲是个受虐狂,不然是怎么做到每句话都在勾引人在揍他的。
“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今晚寿宴我要看到你在场。”
“嗯?我有说要来吗?”她绕着发丝,“顾先生,你貌似只说了让我回来,没说是去赴宴吧?”
“你!”顾哲显然被噎到,连道几声好好,“别忘了,你母亲还在医院。”
以往每次原主出走,莫母都是一张很好用的牌,百试百灵。
那些支付不起的医药费就像一座座大山,压弯原主的脊梁骨,让她变得百依百顺。
母亲?她想想,莫母叫什么来着?对收割男主人头有用吗……
“怎么,不说话?”短暂的出神空隙被顾哲捕捉到,他再次验证自己的要挟果然奏效。
一丝掌控的快感浸润过男人的五脏六腑,握着白月光手心的指尖不仅轻轻敲击起来。
“莫兰情,如果你今晚不来,我立刻派人断缴医疗费。”
她一定会乖乖低头、一定会服从。他有百种方法驯服她。
就像过去无数次威逼那样,再傲骨的人面对至亲生老病死都会低头。
一心只想赚钱回家的兰情考虑了一秒:“哦,你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