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了!”
李寻丽这才怒容未消地被沈荣州按回椅子上。
沈荣州看了一眼乖乖扒饭的沈清清,顿了顿对李寻丽说:“其实清清说的也有道理。”
“啧,什么清清说的,那是她老师说的,她一个小孩能懂什么?”李寻丽也不是什么真的没脑子的大人。
沈清清瞅准机会,又叽叽咕咕地插话:“要是真的赚钱,那为什么不把工人合并到你们的生产线一起赚钱?有钱给你们涨工资,没钱给他们也发工资吗?”
人心都是偏的,听到沈清清这么说,沈荣州和李寻丽也想起了和自己家交好的尚同贵家。
昨天早上尚同贵离开工厂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好像还在眼前。
“要我说,肯定还是陈漫她舅舅家的司机好啊!陈漫家那么大一个超市呢!永昌隆超市,妈妈不是天天在那个超市买东西吗?怎么可能骗人?”
“要是骗人的话,那她家的超市不得被那些被骗了的人砸掉啊?那个老板怎么说都是她舅舅呢!”
沈清清再次趁热打铁,“要是爸爸学会了开车,赚到钱还能买车,那我们去舅舅家的时候,就不用挤在一辆摩托车上,昨晚上回家的时候,风把我的脸都吹痛了!”
沈清清左一句不可能骗人,右一句风把脸吹痛了的,不断地撞击着夫妻俩的心防。
“而且尚叔叔还给爸爸交了五百块钱的押金,尚叔叔家里本来就不宽裕,这五百块钱押金,要是爸爸不去,人家不给退,那不是白白给人家丢钱啊?”
“说不定现在走,还能跟尚叔叔一样拿到遣散费呢!要是等厂子倒闭了,连钱都没有了——”
“行了,大人的事,小孩子说那么多,赶紧吃你的!”沈荣州不痛不痒也不大声地说了一句沈清清之后,长叹口气试探地问李寻丽:“老婆,咱家能撑两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