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书院的手笔在当日便传遍了京城。
一时京中哗然。
这位怡安公主低调了许多年,在今年年底两度处于风口浪尖。
一次是与陆策宣的婚事。一次便是将十一名士族学子逐出奉山书院,
翌日,皇帝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责令那十一名被逐回家的学生闭门思过三月,长辈严加看管。还有一道,便是令奉山书院向寒门学子招生,并将此事交由怡安公主全权负责。
消息亦传入将军府。
“听闻今日忠勇侯进宫,想为他那孙子求情,陛下连见都没见。”白净秋同陆策宣说道。
陆策宣练完枪,二人坐在将军府的凉亭内手谈。
陆策宣两指携着黑子,将棋子落在棋盘的中腹,他菱唇动了动,“这天下不缺饱食终日、尸位素餐的士族。”
白净秋紧跟一子,“只是那位殿下一举动摇了诸多士族利益,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
怡安所为既代表皇室震慑了士族,又给奉山书院注入新鲜血液。她这一次是做了皇帝手中的刀,皇帝会下旨支持她也并不意外。
棋盘上黑白两子激烈厮杀,黑子被白子呈围困之势。陆策宣盯着棋局,寻找破局之法。
良久,他才落下一子。
陆策宣道:“派人盯紧公主府那边的动向。”
白净秋点头,“探子一直盯着。”
眼看黑棋气数已尽,直至再无挽救可能,陆策宣这才投子认输,“我输了。”
论棋艺,三个陆策宣加起来都不是白净秋的对手。
唯有钟淡月能与白净秋较量一二,两人常常能下上几个时辰。
只是钟淡月在养伤,只好由陆策宣偶尔陪着白净秋过过手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