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改变不了我身上流着赵氏的血,我是皇家的女儿,他们不敢拿我如何。”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百里若有些气怡安总是这样不顾自己安危,她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怡安只道。接着她话锋一转,对百里若道,“倒是你。”
“你底下的学生一直是这样吗?”
百里若扯了扯嘴角,“平日里面上还过得去,纵使对我有诸多不满也忍着,这次借着昆玉的事闹了出来,让你见笑了。”
怡安皱眉,她道:“他们这般给你气受,这女师之位不做也罢。”
百里若有良田、有千金,身后还有百里氏,大可不受这气。
百里若听完却只是摇了摇头。
她缓缓道:“我是书院的第一位女师。我在这里,将来便会有第二位女师、第三位、第十位、第百位……”
“我若是退了,后来者的路怕是会比我更艰难。”百里若眼里有细碎的光芒闪烁,她道,“所以,我不能退。”
怡安一时怔住。
她首要想的便是不希望百里若受委屈,倒是从未想到过这一层。
片刻后,怡安低声笑了笑,将手里的茶杯当酒,同百里若碰了碰,她道:“是我想浅了。”
“若下次他们再敢以下犯上,只管叫我,我还来给你撑腰。”
百里若被怡安的话惹得忍俊不禁,唇边露出罕见的笑意,她道:“好。”
瓷杯相撞,二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百里若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她道:“对了,今日的打人者,陆策宣的儿子也在其中。”
怡安缓满地挑眉,她问:“哪个?”
百里若见怡安神色微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达有误,她道:“他不是闹事的,是把那些闹事的打了一顿。”
“当时他跪在讲坛右侧,年龄最小、生得清秀,眉心有一颗小痣。”
怡安脑中仔细回忆当时场上的那些学生,很快回想起了陆析雨的面孔,“哦,原来是他。”
她评价道:“他与他父亲长得不大像。”
陆策宣是周正的俊美,他儿子是带点文气的隽秀。
百里若道:“那孩子我有留意,习性不错,不骄不躁,一身正气。”若子肖父,那么陆策宣也不会是个太糟糕的人。
怡安手抚着下巴,笑道:“我这继母与未来继子的照面打得属实有些草率了。”
招呼都没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