葩,被陆策宣蹙着眉叫人搬走,空出地方供他练武。
他是习惯了带兵打仗的武人,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和精力需要释放,回京后朝暮的晨练晚练,一日也不曾荒废。
此刻,陆策宣正舞弄一杆长枪。
几十斤重的长枪在他手中如同孩童的玩具般轻盈。
陆策宣如赵容所言,生了长俊美如俦的面庞,剑眉凤眸似传记里的侠客。
他凛然的目光紧盯着枪尖,一股肃杀之气横生。长枪宛若游龙,一招一式刚劲有力,破空的枪鸣嘹亮。
只见长枪在他劲瘦的腰间转动,随后凌厉刺出,空气中的微尘被打散,盈在他身周若光晕。
“啪啪啪。”
花园的长廊内,有两名俊秀的青年文士旁观,二人是陆策宣军中的幕僚,跟随他多年。
黑袍凤眼,眉目倨傲的是钟淡月。
白衣儒雅,坐着轮椅的是白净秋。
白净秋拍手称赞,“将军的枪法,精妙绝伦。”
陆策宣收了枪,交给小厮,拿过叠好的白巾擦汗。
他阔步走向二人。今日赋闲,陆策宣穿一身束袖的淡蓝衣袍,行止间,竟走出了几分儒将风范。
陆策宣问:“你二人怎么过来了?”
二人通常不会在他练武时打搅。
“宫里方才来了旨意,陛下新得了两百头羊,三日后于明月台设宴,宴请将军。”白净秋顿了顿,“届时,怡安公主也会出席。”
钟淡月讥讽,“那皇帝还真打算把他那死了丈夫的嫡姐嫁给咱们将军啊。”
“阿厌!”白净秋呵斥,“你莫要忘了,怡安公主死去的丈夫是谁。”
钟淡月扯了扯嘴角。
陆策宣不动声色道:“二位以为应当如何?”
白净秋蹙眉,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钟淡月见白净秋说不出话,他凤眸一眯,启唇道:“杀之。”
白净秋握着轮椅的手一紧,正欲开口,却见陆策宣昂首,示意他说下去。
钟淡月继续道:“皇帝想把他那嫡姐嫁过来,无非是两个作用。一是恩威并施,既敲打将军,又彰显他的皇权不容违逆。二则是,叫那位怡安公主作为皇室的眼线。”
“将军若是不想抗旨,最好的办法便是杀了那位怡安公主,叫这亲结不成。”钟淡月目露凶光。
“不可!”白净秋急急道,“如此一来……”
见白净秋又要搬出他那套大道理,钟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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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耐烦道:“你又要讲你的仁义道德,皇帝他跟你讲仁德了吗?他那位嫡姐是个寡妇不说,还是声名跋扈的妒妇。皇帝把她嫁过来,摆明就是想羞辱将军!”
白净秋涨红着脸道:“她、她是……”
“就因为她是你那位故友裴伯卿的弟媳,就杀不得了?”钟淡月再次打断他的话,转而向陆策宣道,“将军,若放此女嫁进将军府,往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