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澜回头见司机顺着来时路折返。
“没事儿,吴忧报警了,实在找不到就去补办旅行证。”
班澜还沉浸在大意中,听见汽车熄火停下:“差点儿玩儿脱了吧。”
她抬头撞进池一洋转过身盯着她那双眼睛。
那双看久了就会被他拉着相拥下坠的漆黑眸子,一如玻璃珠般水亮。
“怎么说,置办点?”
班澜回以盈盈笑容,她是第一次干这事,对面这位倒是轻车熟路。
她把束在头顶高马尾的皮筋紧了紧。
干一票大的。
池一洋坐在车上半晌没动。
刚才头发飘散那几秒,他闻到了久违的气息,是专属于她的味道。
魂牵梦萦的甜味奶檀——椰奶混合无花果,香甜而温暖。
是把鼻尖凑在她耳廓就能闻到的味道,干净如像刚晒过的枕套。
太熟悉了,是他唯一沉迷。
班澜敲窗户。
“池一洋,还不下来干嘛,还没买就反悔了?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格局?”
她看他愣在那儿,恶气直冲天灵盖。
新闻上没写他抠抠搜搜啊,都是豪掷千金。
怎么到她这儿,车都不敢下?
池一洋下车,开始点烟。
班澜一个白眼,真能磨叽。
她今天第一眼见到池一洋的时候,只想马上离开。
无数日夜积压在她心中的痛苦翻江倒海,光是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压抑。
但是她看见那条余额变动消息时候,又添了几分坏心思。
——
让他在爱意过载巅峰,享受当头一棒的快感。
“给我一根。”
她伸出手,手腕静脉细密,掌心柔软如水。
池一洋吐出白烟,捏着尾部薄荷爆珠缝隙递到她唇边。
白色烟嘴略带湿润,猝不及防沾上她的唇釉。
“最后一根。”他掏出烟盒向下倒置,空空如也。
班澜咬住,只敢浅浅雾气入喉,并不习惯,有些呛。
她仰头,脖颈线条被拉直,露出丝滑弧线。
池一洋起身凑近,从她指尖拿回那根快要燃尽的烟尾。
冰凉的牙嵌在她下唇。
“味道和我以前吻你时候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