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骨气,不然我自己去。”
“不行,你也不要去!”
………
父亲摔门而去,只留下母亲一个人叹气。
在夏晓天眼里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他觉得不能依靠别人,不能接受施舍,不吃嗟来之食,更不能去求人照应,他觉得这是男人最后的自尊,也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底线。
父亲在村里就数他学历最高,那时候高中文凭整个乡镇寥寥无几,拥有高中学历的父亲才华横溢,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写得一手毛笔字,家里过年的对联从来没有去集市买过,父亲都要自己写,每年除夕,父亲摊开红纸洋洋洒洒,几副对联苍劲有力一气呵成,惹得亲友们连连称赞羡慕不已。
父亲年轻的时候被隔壁县一家国营机械厂聘用为高级技工,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铁饭碗,是所有街坊邻居羡慕的吃公粮的人,如果干到最后,那全家可就是城镇户口父亲也是领退休金的,夏晓天听得都入迷了,每次都可惜得帮父亲拍起了大腿,如果父亲一直在国营单位,那全家就不是农业户了,哪里还要干这无止境的农活呢?每每想到这些,夏晓天就发自内心地觉得无比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