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污浊。陆裁风一笑置之，写的音乐如何难道还和品格德行互相印证？这本身便是站不住脚的论调。

他是变了，但这并没有什么需要反驳的。实际上，在这个永恒的动态宇宙中，一切细枝末节或大刀阔斧的变化一并塑造出了所谓的“本质”。

他听到季芍礼的声音撕破了真空，从虚无缥缈中坚实地传来——

“我觉得都很好，因为你是自洽的。”

*

陆裁风望向她，却久久开不了口。

他明白，季芍礼说的这些，不是同情，不是客套，是抛却远近亲疏的就事论事，是她遵循普世价值的平心而论。

作为一个微观的个体，陆裁风第一次意识到这种宏观的神性近乎残忍。他明白自己的心底，正滋生出一种贪婪，灼烧起他的灵魂。

“粥来咯，小心烫！”阿香姨端上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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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季芍礼止住话头。

这顿晚饭吃得太晚，想必季芍礼已是饿极，陆裁风压下心底的涟漪，静默无言地为她舀了一碗鲜虾贝柱粥。

两人安静地践行了光盘政策。

季芍礼靠着椅背，感觉自己的神志从胃里飘出，越飘越远，直到眼神聚焦到桌上的保温袋，终于饭懵中回了一点神。

“我还带了两块半熟芝士，本来想做饭后甜点的。实在是吃不下了，都给你带回去吧？”

陆裁风笑着点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季芍礼起身想去买单，没想到陆裁风拿出卡，直接一刷就划过去了。

【哔哔哔——储值会员卡被刷出一种黑卡的气势，可恶，本统被前宿主装到了。】

季芍礼咋舌，“每回都吃你的，我怎么好意思？”

“就是知道你不好意思。”陆裁风语带一丝狡黠，“请你吃饭，其实是想找你帮个忙。”

季芍礼放下心来，“说来听听？”

“我明天要去拍个杂志，然后直接就去外地跑行程，需要一个礼拜才能回来，所以想请你在这期间帮我照看一下露台。”

……

果不其然，陆裁风昨天明明被自己惹恼了，今天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照样找自己做饭搭子，还谈笑风生毫无芥蒂，分明就是为了系统吧！

不然他忽然找自己浇水是为什么？

分明是他也掌握了系统任务的蛛丝马迹，这才提出让自己帮忙照看露台的！

季芍礼没来由地冒出几分恼火。

【哔哔哔——不愧是原宿主，竟然上赶着帮宿主你完成任务，看来冥冥之中还是和本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呐……】

“……”季芍礼竟听出了冰冷系统的愁肠百结、欲语还休，“是是是，那你赶快想办法回去再续前缘，求求你了。”

系统一下被怼到七寸，无力反驳。

季芍礼怼得尽兴，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陆裁风。

当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