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休年浅笑,又看向应子默得逞挑眉,还有应洛羽抬头眯眼的不屑。
他一下反应过来:“你们耍我?”
冯休年表情立马转为疑惑,“凌公子怎么突然说起胡话,我们,我们是谁?”
这时场外突然响起一阵箫声,原来是戚行丰治疗完,坐在椅轿上被人抬了进来,竟还有闲情雅致吹起长箫。
他一进场便向冯休年挥舞手中断了一截的长箫,像是得了什么宝贝,兴奋喊道:“休年!我的长箫断了竟还能吹出曲子!”他自顾乐,台上的冯休年是一脸冷漠。
椅轿路过应氏时,戚行丰与应子默眼神对上:一切顺利。
前一天夜里,应氏住处。
冯休年和戚行丰深夜拜访,屋中只有应子默和应洛羽。
“两位所邀为何事。”应子默问道。
冯休年先表歉意,“唐突拜访着实不妥,但实在找不到与二位公子单独见面的机会。时间紧迫在下便直说了,无意山庄想和应氏结盟。”
应洛羽蹙眉,“结盟?”
“二公子别误会,比试我们是堂堂正正,所谓结盟只是不想让人有机可乘,行不轨之事罢了。要做的事也很简单,不能让岩心门的凌星与二公子交手,有诈。”
应子默:“但据我所知,凌星并不是狡猾之徒。”
“他不狡猾,但岩心门不缺有心之人。”戚行丰顺着话继续解释,“我们得知岩心门要针对二公子实施攻心,不义之举,我们看不惯。”
冯休年:“恕我直言,二公子是否身患癔症?”
话落,茶杯被摔碎一地,冯休年和戚行丰分别被应氏兄弟俩抵住脖颈。
戚行丰缓缓推开应子默的折扇,“别冲动,听我们解释。”
“窥探隐私,你们也好意思说人不怀好意?”应洛羽已经起了杀心。
冯休年不慌不忙,“我二师父,以前是沐家庄的人,她的师姐叫苏槿莲,这一趟,也是她嘱咐我们的。”
苏槿莲,应氏的大夫人,应子默和应洛羽的生母。
应洛羽想起娘亲在世时,确实提起过一个叛离师门的小师妹,曾来过应氏,但他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
冯休年说服见效,便继续说道,“若是两位公子不信,明日便好好观察凌星,一瞧便知,凌星善攻人心智,对付二公子绰绰有余。”
“那我们要怎么做?”应子默问道。
戚行丰信心满满,“你们只要记住两点,一是二公子绝对不能和凌星交手,二是听我的话行事。”
只有他们四人知道戚行丰是假意受伤,为的是让凌星的计划落空,至于如何知道凌星拿的黑色纸签,戚行丰是闭口不提,嘴严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