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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边。

接连送走登府拜访的大臣和夫郎,南羽白就着急忙慌地独自往书房赶。

等他慌慌张张推开书房的大门,用尽全力推倒屏风跑进隔间,来不及喘口气,就看见叶昕掀开了墙上的字画,正要跟杨依淮一同离开的背影。

南羽白急得高声唤她:“妻主!”

叶昕脚步一顿,

还没回头,就被紧紧实实地抱住了腰。

杨依淮极有眼色地先进了地道,无声地冲她告退。叶昕无法,只得先松开手上的挂轴,落下字画掩住地道。

仔细想想,她近来确实有些忙,忙得忽略了自家夫郎。

对叶昕来说,虽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但宫里宫外两头跑,整日整日的商议计划也并非易事。

“好了,先松开我吧。”叶昕无奈地站定,放任南羽白圈住她、不让她走,驾轻就熟地张口哄人,“你这样站在我背后,害我看不见你的脸,叫我好伤心呐。”

“我松了手,妻主就跑了。”南羽白瓮声瓮气地开口。

叶昕闻言哑然失笑,“不跑,”她温声询问,“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南羽白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松开了手,等叶昕一转过身,却又立马埋头抱了上去。

叶昕狭长眼尾勾起柔和的弧度:“这是怎么了?”

南羽白还是闷声闷气地开口,“没有怎么。”

“哟,让我瞧瞧,是谁惹我的好夫郎不高兴了?”叶昕调侃道,“我的府里还有这般不知死活的人?”

南羽白紧紧偎在她怀里,极小声道:“是妻主。”

叶昕日日都会回来,却总是没有时间见见他,和他说说话。

她谈完了事,转身就回宫,甚至吝于同他告别。

今日若不是他紧赶慢赶,又故意推翻屏风发出声音绊住她的脚步,只怕也见不到叶昕一面。

叶昕闻言眉梢微挑,作势要后退一步,“那为妻还是离你远一点,免得再惹你不高兴。”

“不要、不要!”南羽白连忙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才够,“我错了,我说的是气话。妻主别吓我,我胆子小,不禁吓的。”

叶昕忍住嘴角笑意,南羽白真像极了一只全心全意地扒拉她却又胆小的雪白兔子,只敢没什么力气地冲她蹬蹬腿儿,一吓就怂着耳朵求饶了。

“好不容易见我,就为了跟我说气话?那我还是走吧。”

“别走,”南羽白仰起纤细的下颔,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我再也不说气话了,您千万别走。”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昕,全然没有方才应付那些主君时的从容得体,软着声儿,“我只是太想见您,太想和您说说话了。”

饶是见惯了自家夫郎松风水月、玉质金相的动人容颜,这京城里独一档的绝色倏然主动凑近她眼前,依然有十足的冲击力,叶昕本能地为之心口一室。

她呼吸声不受控制地变重,

只一瞬间叶昕就选择放弃自身所有的自制力,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颅,与南羽白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瞧着南羽白因为学不会换气、抱着她腰身急促喘息的小模样,叶昕轻声问道,“知晓你是故意来招我。我这样的回应,你满意了吗?”

说着,又故意逗他道,“身为主君这般行径,知不知羞?”

南羽白双颊绯红如云霞,不知道是和叶昕亲得太久缺氧了,还是因为太主动把自己给闹羞了,

他湿漉漉的眸光躲躲闪闪,却又极小声地反驳,“我……我是勾引自己的妻主,并非其他陌生女子,妻夫之间做这等事天经地义、名正言顺,怎的、怎的要知羞?”

“而且,是殿下愿者上钩,主动亲我,”南羽白抬起一双墨玉般的水润眸子,眼里盛满了叶昕含笑的倒影,俏生生的小模样顾盼生辉,“并非我一人之过。”

叶昕挪愉道:“还挺硬气。”

“那也是殿下宠出来的。”南羽白见她没生气,那截细细的腰杆儿还真越发的挺直,他大着胆子踮起脚,又亲了一口叶昕的下巴,“殿下要负责。”

叶昕没防备,被他亲得猝不及防,她愣神片刻,恍而轻笑,“好,我负责。”

南羽白连忙道:“这可是殿下亲口说的,我记住了!”

说罢,为了示好,他仔细替叶昕抚平被自己蹭乱的衣襟,“所以殿下千万不能出事,”顿了顿,故作轻松地抬眼望着她,“您一定要活着回来对我负责。”

叶昕和他相视,心中一软,也抬手抚上他细瘦的双肩,替他穿好几欲滑落肩头的外衣。

南羽白明明很担心她,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却不敢阻止她,也不敢向她表现他的担忧和害怕,只默默无闻地在她背后帮她做一切能做的事,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不论是要他管理好府里府外大小事务、要他孝顺父君,还是要他对外装病、要他和大臣的夫郎打好交道……她对南羽白的任何要求,他总能做得很好。

两人仿佛晨起的一对普通妻夫,在平淡的日子里做着互相穿衣的寻常小事。没有脱轨的意外和风险,惟有平淡的小意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