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战斗经验,只是对着左边空气一顿乱砍,嘴里胡乱说着“要死一起死”和一些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吼叫。
许久,没有感受到被攻击的小张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走廊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
来不及想是为什么,脑子里冒出的第一条指令是逃命,她调头拔足狂奔,给路上每一个实验室都发送了进入申请以及猛拍十几下门板。
尽管实验室的隔音非常好,也架不住小张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疯狂砸门。
“大半夜的吵吵什么呢?”
随着她身影的奔跑,实验室的门一个接一个地开了,值班的研究员们探出脑袋。本来值班就火气大,此时更是不耐烦。
小张抓住她熟人同事的袖子,在剧烈的奔跑与紧张害怕后,缓过神来时才发觉腿已经完全使不上劲了。
“怎么了,你别慌,大家都在这呢。”
同事扶住小张,温和地拍着小张的背,语调平稳,慢慢将小张的情绪平复下来。
研究员们都待在自己负责的实验室门口而没有聚过来,但被同类生物的视线包围、手里握住温热手掌的实感让小张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的眼泪倾泻而出,指向六十二号实验室的手抖如筛糠,担心自己的声音也会因发抖而说不清,所以一字一顿地高喊:
“六十二号实验室,闹鬼了!它、它、它不见了!!”
“你报告安保了吗?”同事皱眉,也不知她是信还是不信。
小张不断点头:“报告了,但是安保不回复我,不接我电话。”
她使劲往同事的怀抱里缩,语无伦次:“是真的,你可以去看六十二号实验室的门铃监控,它有眼睛!但是我出来以后它就不见了。”
“好了好了,你逃出来了,没事了。”同事抱住小张,用手势示意对门的研究员报告安保。
对门的研究员回了实验室,片刻后,她走出来,面带疑惑:“提示我安保已离线!”
如果说先前对小张的行为只是看戏心态,觉得这小姑娘胆子太小不适合值班,那么听到安保已离线时,全场哗然。
大家纷纷回到实验室里发消息向他人询问或是试图联系安保,多人值班的实验室分出几人下楼查看。
很快,下楼的那部分研究员带着惊惧折返。
“紧急通道的门打不开!”
“哪儿有斧子?锤子也行,我们去把门砸开啊!”
“信号没了!我消息发不出去,你们呢?谁消息发出去了?”
“没有!”
“完了……六十二号实验室的传闻是真的……”
“天呐,不会是那个传言?”
“那要是真的我们今天谁都活不了!”
一时间纷繁嘈杂,乱成一团,无人注意到六十二号实验室的门早已静悄悄地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