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我只是下床上厕所,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马上走,不会和爸爸说的。”
实在是和邻居阿姨好像啊!
苏栀不知道越甜甜在思考些什么,她看着越甜甜飞快地遁走,感受着唇瓣的疼痛,再看一眼炕上昏睡的越春寒,只觉得恨不得把他拽醒打他一顿。
苏栀曾经也是喜欢看各种爱情偶像剧的女生,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初吻会以什么方式失去,会和谁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却没想到竟然是和越春寒,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失去初吻。
意识不清醒的越春寒没有了以前的冷脸和阴鸷,看起来倒是热情如火,只是太过吓人,像是无意间释放出了一只野兽一样。
如果说以前的越春寒像是打盹的狮子,那刚才的越春寒则像是正在捕猎中的狮子,只不过猎物是苏栀。
苏栀看越春寒一眼,只觉得破皮红肿的唇瓣更疼了。
越春寒昏睡过去,但皮肤温度倒是在降,苏栀虽然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还对他有恼意,但还是秉持着医生的职业操守去看了一下越春寒的状态。
他发了疯后倒是一切都在朝着好转的趋势发展,胸口轻微的起伏,神态也看起来很平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晨再针灸按摩一下应该就会好了。
炕上的床铺因为刚才的事情凌乱歪扭,苏栀浑身紧绷脸颊滚烫,匆匆的把床褥铺好,她也跟着躺在上面。
夜色是真的深了,苏栀因为刚才的事情脑内却清晰到可怕,完全没有睡意。
她侧身躺着不去看越春寒,但为了照顾方便两床花色不同的被褥靠的很近,越春寒的呼吸声她都听的清清楚楚,一瞬间刚才的情况又浮现在脑海里,苏栀躺着脚趾蜷缩,整个人几乎要红成虾子的颜色。
啊啊啊啊啊!
唇瓣上仿佛还残存着刚才越春寒疯狂亲吻舔舐的触感,越春寒的身体滚烫,唇却带着凉意,他亲过来的时候苏栀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唇线,和那微凉的唇瓣。
苏栀紧闭双眼,脸颊滚烫,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只是一个意外。
高烧不退的越春寒脑袋不清晰,清醒的越春寒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对病人她不要想太多了。
苏栀紧攥掌心,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苏栀猛地睁开眼。
她感觉到有一条胳膊横在自己胸口,以一个搂抱的姿势把她团在怀里,越春寒的呼吸声打在她的脸颊,他的下巴蹭着苏栀的头顶,苏栀被迫脸颊蹭在越春寒的胸口上。
越春寒蜜色的肌肤光裸着,流畅漂亮的肌肉因为动作而膨胀隆起,苏栀感受到了一股闷热,是他们二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在凉凉的秋日肌肤相贴带来一阵暖意。
“越春寒……”
苏栀被越春寒的胳膊禁锢住无法行动,她被迫躺在越春寒怀里,身边全是属于t越春寒的气息,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考拉,紧紧抱着她。
苏栀咬牙,一个用力竟然硬是把越春寒的胳膊抬了起来,终于得到了可以喘息的空间。
不得不说和越春寒在一起后,苏栀的力气都被迫变得大了些,她披散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看着还在昏睡的越春寒,忍不住胸口剧烈起伏,急促呼吸几声。
越春寒以前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发烧过后怎么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得这么缠人。
苏栀伸手抚摸越春寒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摸了把他身上的温度也都降下去了,苏栀扒开越春寒的被子,看了眼他腿上的伤,给他重新包扎了一下,看着依旧在昏睡的越春寒,只觉得浑身都是汗。
苏栀脸蛋微热,把被褥叠好,准备趁着越春寒还没醒的功夫烧点水好好的洗个澡,昨天被雨淋的湿透只来得及草草擦拭一下身体,晚上她身上起了一身汗,早上又被越春寒缠住,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
天色刚刚放亮,苏栀在锅底填了不少柴,农村的大锅灶很快咕嘟咕嘟冒泡,水烧开了。
苏栀忙活了一晚又没吃什么东西,刚把洗澡的浴桶放好,用水瓢往木桶里舀水,舀了一桶热乎乎的水后拎着这盆水想要往浴桶里倒,结果拎了几步就拎不动了,手勒得生疼。
苏栀把手放到眼前一看,发现不止是手心被勒的疼,昨天晚上她切菜时割伤的那道伤口被雨浸泡已经泛白边缘外翻,之前因为要一直照顾越春寒,苏栀完全没有感到疼痛,全身心的投入对越春寒的救治中,现在越春寒的病稍微好了些,她才感受到这锥心的疼痛。
她抿唇蹙眉,刚准备换只手去提木桶,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把那装满水的木桶拎起来倒入浴桶。
苏栀已经预料到是谁了,偏头往旁边看,果不其然看到越春寒那张冷淡的脸,他因为生过病脸色还有些苍白,眉眼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冽,漆黑的双眸一眼不眨地看着苏栀,苏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野兽盯住的猎物般,想到他昨天凶猛的模样,苏栀下意识后退一步,脚碰到木桶,白嫩的手指也局促地攥着浴桶的边缘。
越春寒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该说不说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是强悍。
只是……
苏栀此刻完全没办法直视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