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铺了一层金色地毯一样,一边又觉得被风刮着到处飞挺丑的,于是她找来袋子认真的往里扫落叶。
正在这时,越春寒回来了。
越春寒身上带着秋风的冷冽,他那双黑瞳格外深邃,声音低沉地询问苏栀:“你哥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以为苏栀是出去和人私会了,其实并不是,而是苏栀被他哥哥缠住要钱了,他误会了苏栀,只是这些居然都是他在别人嘴里听到的,发生事情以后苏栀竟然没有一点要和他说的欲望。
越春寒的双眼狭长,低头与苏栀对视。
苏栀虽然有些惊讶他消息的灵通,但也很快冷静下来,她那张艳丽的巴掌大小脸扬起,狐狸眼看着越春寒,眼眸雾气蒙蒙,水润清澈,思考半晌道:“我哥哥的事情,他自己解决就好,我已经嫁人了有我自己的日子要过,没办法帮他太多,我不打算插手,所以我也没打算和你说让你插手。”
越春寒虽然早有预料,听到苏栀嘴里真的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忍不住挑眉,黑瞳微动。
这可真是稀奇的事情,苏栀居然不去帮她那个哥哥了,要知道在以前,即使是林村的村民都知道苏栀的名声,一个堪称扶兄魔的交际花。
听说苏安欠的债很多,如果不还清很有可能会打断他的腿,为此他才一直缠着苏栀。但以前对苏安一项掏心掏肺的苏栀,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欠债要被追讨而无动于衷?这是真的变了性子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苏栀看出越春寒的眼神,又补充了几句:“我哥他怎么说也是结了婚的成年人了,不应该出了事来找我这个比他小的妹妹擦屁股,如果真的欠债不还也没关系,我爸我妈会帮忙掏钱的,他们总不会看着我哥出事。”
苏栀这段话说得极其冷漠,有种游离在外的冷淡,好像讨论的人不是她亲哥哥,是个陌生人的感觉。
越春寒定定看她一眼,沉思片刻进屋。
亲情总是很沉重的,有时候虽然不想承认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但毕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苏栀要是一直不管不顾不帮衬苏安,虽说也不是不行,但一来村子里的人会说闲话,二来会容易闹的家庭鸡飞狗跳,苏栀的父母和嫂子不见得是个省油的灯,以前的苏栀很看重亲情,虽然现在的苏栀话讲的很轻松很冷漠,但只怕到头来还是会后悔,毕竟苏安是她的亲哥哥。
想到此,越春寒走进放杂物的厦子,从地窖里取出来一个黑匣子。
黑匣子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灰尘浮在上面,路边看到怕是都要顺脚踢走不当回事,但里面装着的却是越春寒这么多年的所有家当。
越春寒面色平静,掏出来后准备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只是他刚准备动,身体顿住了。
黑匣子上落的锁,被撬开了,里面的钱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钱箱里装着的纸钱每一张越春寒都摩挲了无数遍,边缘处甚至都起了毛边,是他一张张零零碎碎的钱积攒下来的,对于里面有多少钱他心知肚明,里面钱币放置的每个位置他都了如指掌。
可如今,钱确实是有被动过的痕迹,甚至钱的数目也不对,虽然少的不多,但确实是少了。
越春寒那双黑瞳来回在地窖里打量,地窖内整齐摆放着物品,没有发现有硬闯进来的痕迹,也没有别的物品丢失,只是钱少了。
越春寒冷冽的黑眸一瞬间更冷了,他不想多想的,但目前的一切都让他无法不多想。苏栀的哥t哥正好欠债需要钱,他的钱箱也刚好少了钱,锁都被人强行撬开了,这种事情究竟是谁能做得出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他重重吐了口气,顺着台阶出了地窖,外面的阳光暖烘烘的,只是照在他身上却并不让他感到温暖。
外面阳光明媚,银杏树叶铺了一地,苏栀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正在扫落叶,身上穿着简单的长袖毛衣,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漂亮的不可方物。
明明是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场景,越春寒心里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心头沉重。
他不动声色地离开院子,去找在窗口玩耍的越甜甜,低声询问她:“最近咱家有别人进来过吗?像之前找你姨姨的男人,他进来过院子吗?”
越甜甜摇摇头:“没有。”
越春寒顿了顿又问:“甜甜你老实告诉爸爸,你有没有偷拿过家里的钱。”
被越春寒询问,越甜甜浑身一个机灵,僵硬着摇头:“没,没有哇。”
越春寒深深看了她好几眼,越甜甜都表情没什么异样,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越春寒垂下眼站起身,声音多了几分低沉:“好了,爸爸知道了。”
越春寒平时不抽烟,村子里有不少男人抽不起烟,自己去市集买散装的烟丝和烟卷回来自己卷,他也曾经被人递过,但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如今不知为何他竟然烦躁的觉得想抽一根。
越春寒的眼落在院子里的苏栀身上,她一如既往那么鲜活明亮,像最耀眼的花朵,整个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质。不止和他家格格不入,她甚至和这个村子也格格不入,像是该被众星捧月被玉石黄金环绕的娇小姐,他曾经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