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还不跪下!”
那丫头指着何以大声喝道。
不知在说给谁听。
荷衣从前在庄子上不过干些打扫房屋的轻活儿,后来又遇上白持盈这么个好说话的主子,哪儿受过这等委屈,登时眼泪就落了下来。
白持盈忙上前查看了她的脸,果见渗出些血丝来。
她将荷衣扶起来,也未理会柳净识,便要回房给人取药。
柳净识款款挡在了她跟前。
“姐姐不如听我说完话再走?”她伸手想拉白持盈,被将将躲过,也未生气,只缓缓摸了摸自己摇晃的步摇。
“毕竟将来,咱们还得一同侍候世子,如今闹得僵了,也不好看。”
她话毕,计谋完满般盈盈一笑。
却不料白持盈竟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冷冷道了句:“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柳净识本以为白持盈会仪态全失地与自己厮打,没想到这人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未来得及接话,又见白持盈轻轻揉着荷衣的脸,开口却淬了冰碴子一般:“来人,将柳姑娘请出去!”
不知从哪儿忽然出现了两个一身黑衣的暗卫,一左一右,将柳净识架了出去。
荷衣还愣着,呜呜咽咽地说不清话。
白持盈苦笑安慰她道:“别听她胡说,咱们先去找了冰来敷。”伸手要去拉荷衣时,才惊觉地上滴滴答答落了什么东西。
一低头,是两三抹绽开的血花。
白持盈将有些抖的手掌摊开,才发现因为太过用力,手心被自己生生掐破了皮。
她知道柳净识来者不善,她只是、只是……
只是太想知道她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镯子是哪儿来的了。
她仅仅只是十分、十分喜欢那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