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蕴一整天除了工作外,还在忐忑的等消息。
蒋先生应该很忙,肯定不好让他为了一条手链而为她花费心神,他能够答应那一句话,迟蕴已经非常感激了。
她应该会先让阿姨帮忙找一找,找到了会通知她的吧……迟蕴这样想。
但她今天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完成。
那天大雨里她抢救出来的两盆花,研究团队发出了最新的研究报告,长势理想的话,就要开始进行初步的移植培育工作。
为此迟蕴也查了不少的资料。
她一开始认真忙工作,时间就过去得很快,甚至到了下班时间,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加班了半个小时。
加班是她自愿的。
这份工作迟蕴相对来说真的很喜欢,除了它的待遇好,工作内容喜欢,另一方面,它也可以给她带来一定的成就感。
比如把这些珍稀的花成功的培育起来,看着它们顺利的生长开花,那是她工作成果最好的体现。
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迟蕴一直到下班也没有等到手链的消息。
忙于工作的她已经快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
迟蕴于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走到门口时,接到了高管家打来的电话。
他说她的手链找到了。
迟蕴惊喜的问:“在哪里?我现在来拿?”
高管家在那边迟疑的说,可能不太方便。
他说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她以为是蒋先生的东西,就放在了他的书房,但蒋先生目前不在家,他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不能进去,特别是他不在的时候。
迟蕴听着觉得很奇怪。
阿姨把她的手链放到蒋先生书房了,又说蒋先生不在拿不了,两句话听起来没毛病,又总觉得逻辑相悖,迟蕴心里闪过短暂的怀疑。
但也只是那片刻的时间。
她当然不敢对蒋先生的行事有任何怀疑,对她来说,只要手链找到了就好。
找到了就会再回到她手上的。
迟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袁柯来接她下班,他明天一早的高铁票要回去了,今天陪迟蕴逛街买点东西。
迟蕴一路上心不在焉。
袁柯说起他工作的事,说那边虽然不像这里是大城市,但也能过得很舒畅,物价不高,生活不忙,想买的也都能买到。
而且离家近,家人时常能见到,就很方便。
一言一句都是在劝迟蕴。
迟蕴也不知道在没在听,她偶尔搭话一两句,总不主动提起话题。
“对了,你老板叫什么名字?”袁柯突然问迟蕴。
迟蕴这回听见他说话了,“老板”两个字成功让她捕捉到重点。
她还认真想了想,摇头说不知道。
她好像只知道他姓“蒋”,一直都只称呼蒋先生,至于他叫什么,她真的不太清楚。
迟蕴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袁柯:“那不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总之不是他们这个阶层能接触到的人,迟蕴这样对袁柯说。
袁柯笑了声,也没有继续要问下去的意思,本来按迟蕴说的,他对那个阶层的人也没那么感兴趣。
多问几句也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迟蕴的日常生活,好和她能有多聊天的话题。
仅此而已。
从商场出来时,冷风袭面而来,迟蕴感冒没好完全,她小小的往回缩了下,袁柯于是伸手来握她的手。
袁柯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心里还是很不舍,不知道下一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他牵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她,视线往下时,忍不住了此时此刻想亲她的冲动。
如果亲了就会想要更多。
以后又要两地分隔,这怎么忍受得了。
袁柯心里正天人交战,迟蕴偏过头,轻轻的朝他笑了下。
她一笑眉眼明亮起来,像唯一的一束光打在她眼睛里。
袁柯心脏怦怦的跳。
这追的就难,怎么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又进入另一个困难模式了。
迟蕴倒没察觉到袁柯的心理变化,她本身对这些不是很敏感,只是莫名感觉到,对袁柯有一丝愧疚。
迟蕴自己都不知道这愧疚感从何而来,就是过于莫名其妙了。
第二天一早,袁柯坐高铁离开,走的时候没让迟蕴送,只是向她承诺,下次一有时间就会过来。
迟蕴在上班路上收到消息,说今天先去公司一趟。
有一个会需要开。
这还是她入职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被要求去公司,迟蕴反应了两秒,意识到她现在都快走到庄园门口了。
看来得打车过去了。
迟蕴停下脚步,打开手机,刚点进打车软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身边。
车窗摇下,后座男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迟蕴先感受到一股莫名将她笼罩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紧密,她沉住一口气,转头看过去,对上他视线时,她心脏再次漏跳了一拍。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反应,总是在看见他的时候才有。
迟蕴还沉浸在这奇怪的感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