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一把刀。他在潮月的眼睛里扬起手,猛地往下一扎。
潮月失声:“不要!他给你多少钱,我十倍!不要——”
阎决松开了手,他抱着潮月,从公路桥上掉进了水里。
十分钟后,警车封锁了整条公路桥,救援队下去捞人,但一无所获。
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六公里外的山脚下的一条小河边,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从水里爬了出来。爬出来之后他就力竭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有一道手臂上的伤口都往外翻了。
阎决抱着潮月掉进水里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在水里更是一直护着潮月,他们遇到了急流,阎决就是在那时候受了很多的伤。
潮月从地上坐起,他来不及擦掉眼睛上的水就去察看阎决的情况,“阎决?阎决,你醒醒。”
他胡乱又慌张地拍着阎决的脸,手指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颤抖,他打过阎决那么多次巴掌,每次都恨得想扇烂阎决的脸,只有这次,轻得像抚摸。
“阎决?”
潮月趴在阎决胸口上听心跳,听不清,又去听阎决的呼吸,还是听不清,他抖着手去摸阎决的脉搏,在冰冷中他终于感受到了阎决的心跳,他忙跨在阎决身上,努力地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
潮月的头很晕,在一次次的心脏复苏中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闭上眼晕过去了,但他不能,他用尽了力气按压阎决的胸口,低头将新鲜的空气渡进阎决口中。
这一刻他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顾不上,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别死,阎决,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