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要造反吗?”
溅起的茶杯碎片砸在了阎决的裤腿,潮月忽然意识到不对。
阎决站在李凛冬刚才的位置叫他,“潮月。”
潮月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紧绷压抑,他站在光影的阴影里,但他不是安全的。
潮月的怒火冷了下来,“出去。”
阎决弯下腰将碎掉的杯子一片片捡起来,包好,在这个过程中潮月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阎决,他在不安和警惕。
有些东西要失控了。
他能感觉到他手中那根无形的枷锁已经断了。
他用言语控制一头恶犬,享受恶犬随时反扑的危险,现在,危险来了。
看似平静的空间只需要瞬间就能打破,阎决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落,他掐着潮月的脖子将他按在上面,力道大的根本不管潮月的疼痛。
潮月同样狠戾,他是不被驯服的。
“你想死?松开!现在松开我当什么事没发生,阎决!”
阎决跪在潮月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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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锢着潮月,一手飞快解下了皮带,他像李凛冬那样用拇指去压潮月的嘴唇,力气更大,探得更深,他的手指被潮月咬得满是鲜血,但依然往更深处去,就像在摸毒蛇的毒牙。
这是一场丛林里的交锋,阎决摸到了毒蛇的毒牙,掰开,他不怕被咬死一般,狠狠的,一下一下的,以一种对潮月来说羞辱的,从上往下的动作,压制着潮月。
毒蛇的獠牙几次刮过阎决的致命处,阎决都宛若无觉,他掐紧了潮月的脖子,最后甚至抓住了潮月的头发。
潮月是疼的,还有恐怖的窒息感,他想杀了阎决的心都有,但当他咳着吐出唾液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阎决将他的手伸在他面前。
他的声音嘶哑极了,里面蕴含的情感浓烈到吓人,“你喜欢,潮月。”
“他还碰了你哪里?”
潮月随便抓了个地上的文件夹,兜头打在阎决头上,文件夹打烂了,他就用手,他把阎决的嘴角扇出了血。
“闭嘴!你就是条狗,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别拿你那可笑的占有欲威胁我!”
阎决无动于衷,他再次扣住了潮月的腰,潮月的呼吸一颤,他骂不出声了,他的喉咙很疼。
阎决:“你们说了什么?”
他知道李凛冬回国,也知道他通过秘书处联系潮月,但是他以为潮月不会见他。
潮月忽然软了神色,攀上阎决的肩膀,轻柔地擦去阎决脸上的血,“你吃醋啊?”
阎决也用手擦潮月脸上的水渍,但他的手上都是血,越擦越脏。
“嗯。”
阎决在吃醋。
他至今记得潮月十八岁的生日礼上,潮月故意撩拨他之后,又在无人的角落,由着李凛冬肆意勾摸他的脸颊。
潮月愣了下,很快回神,偏过脸,慢慢地田干净了阎决手上的血,“你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