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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对准这一对璧人。

酒品拍卖和寻常拍卖会的流程不太一样,现场摆着数十张用于品酒的圆桌,无限量供应着酒水和餐品。

台上,拍卖师拿出今天的一号拍品,介绍完年份和产地后,即刻开始竞价。

许声蕴略显瑟缩的神情暴露出一丝紧张,煞有其事地歪头问道:“这瓶要拍吗?”

“不,这瓶一般。”

傅司宴翘着二郎腿,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侃侃而谈:“我对酒的评价很严苛的,这瓶是法国南部波尔多酒庄的新酿,赤霞珠混梅洛,口感一般,还需要沉淀一下,味道会更好。”

许声蕴眼里立即浮现出崇拜的神色,冒着星星眼,鼓掌吹捧:“老公,你懂得真多,好厉害。”

自尊心得到强烈满足的傅司宴轻哼一声,抿了一口手里的红酒,立马表现出一幅味蕾被劣质洋酒袭击了的表情。

他皱眉把酒杯放下,往外一推,轻蔑地说道:“我们懂行的人,能轻而易举地喝出年份和产地。像这种酒……啧啧啧,都入不了我的眼。”

声音之大,所有来宾都在望着两人,却因听不懂中文而困惑。

作为全场为数不多能听

懂的人,乔缨和林曌不禁为这些无法体会到乐子的外国佬感到遗憾。

林曌翻了个白眼,嗤笑道:“爹的,最烦装逼的人。”

喝个酒还能喝出年份和产地来,舌头是探测仪成精了还是咋的?

乔缨则跃跃欲试,进行了一些科学的假设:“嘴这么刁,喂他喝点蜜雪冰城会不会直接把他给毒死?”

在两人的右后方,一名长发男子也觉得不对劲。

他指着摄像的人,和同行的女孩窃窃私语:“他们这是在拍什么,与卡戴珊一家同行吗?”

而那名女孩显然也来自京市,在发出一句地地道道的国粹后,语气鄙夷地说:“哦,我认识那个男人,他上学的时候曾经追求过我,还说我们很般配。”

长发男子惊愕地侧过头,上下扫视了女孩一圈,严肃道:“No,you pretty,he ugly,you swan,he frog!”

乔缨忍不住笑了起来,身后的两人听到声音,好奇地抬头看去,在看见她的侧脸后,眼里迅速划过一抹惊艳。

流程很快就来到了十六号拍品,这也是本场拍卖最受瞩目、起拍价最高的一瓶葡萄酒。

拍卖师做完起拍的手势,立马有人举起了牌,场子瞬间热烈了起来。

一片此起彼伏的加价声中,备受瞩目的两个人终于动了。

傅司宴一手撑在下巴上,端的是神秘莫测的大佬模样,看起来排场很大地和许声蕴交头接耳,像是在商量什么机密要事。

片刻后,许声蕴气势汹汹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放下后迅速凑到傅司宴耳边,偷感十足。

她知道傅家很有钱,今天借势耀武扬威了一把,简直比磕了药还亢奋,雀跃地问道:“三十二万美金了!我们还要继续加价吗?”

然而傅司宴的反应却很耐人寻味。

他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紧抿着嘴唇,挤出两个干巴巴的字:“继续。”

林曌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的表演。

据她所知,傅司宴现在外债可不少,而且名下的灰产太多,要是傅南明不打算保他了,太子爷分分钟变流浪狗。

“要是倾尽家产买到了酒,我猜他俩下一站就是去拉斯维加斯进行一些违法活动。”

林曌竖起几根手指,“那种两万变四万,四万变八万的活动。”

乔缨从餐盘上抬起头,一脸智慧地问:“啥活动能翻这么多倍?线面啊?”

“算了,玩去吧。”

林曌叹了口气,觑了一眼不远处的两口子,抬手加价。

拍卖师立马喊道:“三十五万,现场后方的女士出价三十五万,要不要加到三十八万呢?”

许声蕴眼神一凛,迅速举起号码牌,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镜头。

“哦,这位女士出价三十八万,三十八万,有人出到四十万吗?”

二五八的竞拍太墨迹了,林曌预估着傅司宴的心理价位,和拍卖师沟通直接跳价到五十万。

“好的,五十万,后方的女士出价五十万,现场还有要竞拍的吗?”

听到这个价格,傅司宴僵住了,迟缓地放下二郎腿。

他举手示意了一下,忽然站起身走到前方的工作人员面前,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和他们沟通。

全场人的目光跟向日葵似的,都自动跟随着他的身影。

万众瞩目下,傅司宴涨红了脸,语气严肃地问:“你好,请问可以分期付款吗?”

“不可以的,先生。”

工作人员挂起假笑,三两句把他打发走了。

傅司宴好像感觉不到尴尬一样,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神色自若地回到了座位上。

他两条腿抖成筛糠,咬牙切齿:“加,继续加!”

接到指示,许声蕴立马兴奋照做,手指拈着号码牌高高举起。

“五十二万,五十二万,确定不加价了吗?”

“最后一次,五十二万成交,恭喜301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