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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璋皱眉按着炸裂似剧痛的头,好半天才从酒后的混沌中缓过来。
——昨天晚上我干嘛来着?
眼前闪过迷幻的紫色光影,白皙的肌肤柔滑如绸缎,温柔的暧昧逐渐被点燃成疯狂的炙热颜色,红烛被撞落,桌椅掀翻,凶猛霸道地侵入,直到连帷帐都被颤抖的手指扯下来……
萧璋愣了一下,猛地摸向身旁——被褥是凉的,没人。
萧璋顾不上头疼一个轱辘坐起来,左右环顾,只见周围桌椅完好,红色的帷帐规规矩矩地在床上挂着,红烛笔直地站在烛台上。
碰碰跳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难不成我做春-梦了?
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会做那么生动的梦,萧璋有点恍惚地挠了挠头,不至于吧。
不知道怎么,他总觉得昨晚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但是周围完好无损的一切又告诉他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萧璋悄咪咪地低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可是为什么感觉自己浑身都无比舒畅,就像是真的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那事似的。
他不死心地跳下床,在屋里仔仔细细搜寻一圈,床底下都看了,却半点可疑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最终只得得出结论,都是被昨晚秦淮河边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惹的。
“屈漾啊屈漾,你看看你远在燕北还能害我做春-梦,浪气传千里呀,”萧璋啧啧砸嘴,叉腰站在地当中,扭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忽的心有所感,“不过无论梦境还是现实老子都雄风不减!”
他嘿嘿笑起来,顿感心情舒畅,身体有如打满了鸡血,哼着小曲儿乐颠颠地回朝云派了。
与此同时,天灵山脚下的树林中,正在上山的曲成溪两腿一软,差点滑倒,腰间的观音玉佩晃荡了一下。
“吱!”香香尖叫着叼住他的裤脚,这才把他拽稳。
“这个萧无矜……”曲成溪额头上都是虚汗,一手扶住树干,一手按住酸痛的后腰咬牙切齿,“不只胸口硬得像铁板,就连那什么也……”
“吱?”香香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一脸兴奋地等他说完。
“……”曲成溪弹了他个脑瓜崩,“小朋友不可以偷听。”
“吱吱!”香香两只小胖手捂住脑袋表示不服。
曲成溪浑身都几乎散架,实在走不动了,摆了摆手:“歇会儿吧。”
香香跑过去给他把旁边大石头上的灰用尾巴扫走,曲成溪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某处碰到石头的一瞬间整个身子瞬间紧绷,表情一言难尽了好久才咬着牙放松下来。
他闭着眼睛半靠在背后的山石上喘息着,修长的脖颈上闪烁着星光似的碎汗,就像是白玉淋了水,劲瘦平坦的腰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松垮的淡紫色衣衫向下,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香香这辈子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不计其处,却从没有见过谁比主人还好看的,它跳到曲成溪的大腿上蹭了蹭,吱吱地询问着什么。
曲成溪睁开眼抚摸上香香柔软的后背:“确实是本想过个几天再见他的。”
“谁知道我刚到江南的第一天就被他发现了,铁板鸭简直长了个狗鼻子,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我的味儿。”
香香摇着大尾巴表示自己爸爸就是厉害,又有些心疼的舔了舔曲成溪的手指,责备地吱吱了几声。
曲成溪笑了起来:“忍不住嘛,看到他像个大狗狗似的哭唧唧说想我了,谁受得了。再说我已经两年多都没有那个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好不好。”
香香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吱~”
“不过昨天确实太突然了,”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雪白的绒毛里,曲成溪垂下眸子,“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思念不知如何表达,曲成溪从未想到自己掰着手指一天天数着的日子终于到了尽头,竟会生出“近乡情怯”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许是太过期待的东西终于得到,有种难以相信的不真实感,又或许他只是想让自己和萧璋的重逢更加完美,更有意义一些。
所以他在清晨萧璋还没醒的时候就用灵力抹掉了自己来过的痕迹,以萧璋昨晚大醉的程度,估计大概率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继续走吧,快到了。”
曲成溪抱着香香站起来,穿过密林往更深处走,不多时面前豁然开朗,一间小屋坐落在山脚下的溪谷中。
“吱吱!”香香兴奋地认了出来,那正是萧璋和曲成溪一起住了好几个月的山下小屋,也是萧璋为了守着天灵山有关阿杨的记忆独自住了好久的地方。
曲成溪停下脚步凝视着前方。
香香仰起头看着他,曲成溪深邃如夜的双眸中似乎隐隐看到里面升起了一种它从未见到过的神采,仿佛在紧张和期待中,某种生命力像烟花一样绽开。
“你知道吗香香,两年来我一直在脑海里想象各种和萧璋生活在山下小屋的场景,”曲成溪轻声说,“有的时候萧璋在河里插鱼,我就在岸边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闻到烤鱼香,一睁眼萧璋蹲在旁边举着烤鱼冲我笑,说‘来,第一口给你咬,看你萧哥哥多疼你’。”
香香静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