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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这些日子听到了太多萧璋战胜的消息,让他原本就躁怒的神经紧绷到了临界值,曲成溪刚才的冷嘲热讽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那根紧绷的筋下一下子就崩断了。

那一刻沈钦疯狂地嫉恨那个夺走曲成溪的心又屡次三番挑衅他的男人,他只想让曲成溪臣服于他身-下,让他对自己服软。

“滚开……”曲成溪声音沙哑,伏在床上喘息着,刚才狠按肚脐的动作似乎带来了比预想更严重的后果,疼痛根本没有好转的态势,他低垂着双目强忍着疼痛,肩胛骨的形状清晰的在薄纱下突出来,脆弱的易碎感美得惊心动魄。

“给我看看。”沈钦心都碎了,抓抓他的手腕柔声道,“我帮你揉揉,我……”

“教主!”忽的门外传来一声喊,“有急事禀报!”

这个时候沈钦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外面手下没听到回答,以为教主默许他说下去,愤恨道:“教主,燕都城中有人闹事,那些凡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好多法器,我们的人巡街的时候被凡人用雷火球砸了!有两个受伤严重!”

沈钦急尝试着帮曲成溪揉肚子,却被曲成溪狠狠甩开。

“那些凡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花月教的人也敢惹!我抓了带头的凡人回来,您看要怎么处置……”

沈钦:“压下去!我现在没功夫处理那些琐事!”

沈钦被曲成溪三番五次的推开搞得有些恼火,心底疯魔的暗火又烧上来,正要用点蛮力直接把曲成溪按住,却忽的感觉胸口遭重击,曲成溪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这一脚当真是耗费了曲成溪全部的力气,踹完他的脸上当真一点血色都没了,咚的一声倒回了床上,急促地喘息着。

沈钦翻身而起真是要疯了:“萧璋碰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抗拒呢?你只能被他碰是吗!”

曲成溪没回答他,又或许是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眉头紧促,乌黑的长发散落一床,肩膀随着喘息起伏着,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的压在小腹上,深得几乎隔着薄纱把腹部掐出了红痕。

沈钦心疼得抓心挠肝,可又偏偏碰不到曲成溪,那种被拒之千里的感觉让他想要杀人,温润的面皮几乎无法再阻挡内心疯狂翻搅的躁郁。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似乎总是在把曲成溪推得更远。

“教主!教主?”外面那没眼色的手下还在叫。

沈钦忽的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一把拉开了大门。

那手下正要敲门的动作僵在原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教主!”

“人呢?”沈钦冷冷道。

那手下立刻冲后面招手:“带上来!”

一个平民打扮的络腮胡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推了下来,手下把人一脚踹翻在沈钦面前:“教主在此!还不认罪?”

男人重重倒地,众人这才看到,他宽大的衣衫下还藏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看容貌应该是他闺女,正抱着她的爹的大腿瑟瑟发抖。

沈钦眯起眼睛。

男人被他目光中森冷的寒意吓得毛骨悚然,沈钦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他却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凶残的巨蟒当头盯住了一样。

“雷火球是正道给你们发的?”沈钦轻声问。

手下们齐齐一惊!

正道?原来如此!只有正道能有渠道搞来这么多质量上乘的法器,又能有这么强的执行力,把全城都发遍。

他们找了那么多天的源头,竟然被教主一眼就看了出来。

“就应该把你们这帮邪门歪道都炸死!”男人咆哮着爬起来把女儿护在怀里,他这么一说,所有花月教门生都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的正道发的。

男人知道自身难保,干脆豁出去了,硬着头皮挺起胸口,死也要当个有骨气的鬼:“总有一天正道会把你们都灭掉!”

沈钦嘴勾起微笑。

刚才的手下也终于迟钝的感觉到了教主身上那泰山压顶般的森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燕北有多少百姓手里有法器?”沈钦问。

手下:“回……回教主……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就好像几天之内忽然冒出来了似的。”

沈钦的笑意逐渐疯魔,几乎笑出了声:“萧璋这一招用得漂亮,暗中策反燕北的百姓,虽然这些凡人一个两个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积少成多,若是全城的百姓都与花月教为敌,扰乱花月教的行动,切断粮食供给,那还真是会演变成大问题,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聪明……真的很聪明啊。”

手下瑟瑟发抖:“教……教主,要怎么处置?”

男人闻言立刻热血涨红了脸:“萧仙尊会给我报仇的!沈狗!你们魔教这些年抓走城中百姓试药、炼丹、练邪术,害人无数!必遭天谴!”

手下瞳孔猛然一缩,真恨不得立刻割了男人的舌头让他赶紧闭嘴。

这些日子萧璋在神州大地的威望越来越强,甚至在有些地方有被神化的趋势,他带着花月教在城中巡逻时还见过有人把萧璋供奉起来,每日烧香祭拜。

怕沈钦发怒,这件事他们一直遮遮掩掩只和教主说了个大概,如今竟被直接点破,教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