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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却也最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场所?可魔花虽然灵力强悍,但也不至于到了有思维的地步,所以莫非是有人故意把蜘蛛引到秦淮楼的?……啧!你离我远点……”

他一回头差点撞到萧璋的鼻尖,萧璋面不改色解释道:“你这里景色好。”

“……”曲成溪当场就要发作,萧璋忽的又道:“其实我刚才也在想这点,这蜘蛛极有可能是被人故意引导到秦淮楼的,而且是故意养在那里的,想要等魔花吸饱了精气再摘走。”

他这一会儿不正经一会儿正经大转弯成功转移了曲成溪想要暴揍他的想法:“何以见得?”

萧璋伸手一挥,两人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道灵力塑造的光幕,上面正是方才发生的景象。

“你看这花瓣。”萧璋又挥了挥手,将光幕快进到他手里拿着花的那一幕,放大手里的花,“这上面的星河并不是全都亮起来的。”

萧璋又靠近了些,看似无意的抓住曲成溪的手,拉着他指向屏幕。

曲成溪眯起眼睛,惊讶的发现确实如萧璋所说,花瓣上除了成串的金色光点,间隔处还有一些暗的圆点,因为颜色过于暗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我听说,只有这花瓣上所有的光点都亮起来,这花的功效才能发挥到最好。”萧璋低声道,“不得不说把花放在秦淮楼的人相当聪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咱们偶然被困住,只怕这秘密多少年都不会被发现,他就让那花慢慢收集精气,等到光点全亮了再摘去,神不知鬼不觉。”

曲成溪看着那花,心脏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果然他的第六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是有人故意把花放在秦淮楼的,不可能平时完全撒手不管,这么贵重的东西,定然会被监控着。

如今这花被他们一行人带走,那人估计很快就会发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几个小孩子如果被他查出来,怕是会有危险!

“阿漾,把那花给了平澜派,你就一点不心疼吗?”萧璋的语调忽然柔和了下来,他好像不经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然而那磁性的嗓音却带着某种咒语般的暗示,“这世间对这花毫无欲-望的人,可实在是少见。”

谁知曲成溪毫无反应,甩开他的手:“谁稀的要那破花,老子已经够厉害了。”——娘的,这铁板鸭忽然贴这么近干嘛,吹得我耳朵痒痒。

“行了,咱俩就此别过吧。”他根本无暇顾及萧璋,必须立刻回秦淮楼一趟,然而刚一起身就被萧璋捏住了的下巴:“你难道就不想提升功力?”

“不想。”曲成溪懒得和他废话,一掌挥过去,萧璋侧身闪过,搂住他的腰,这一次他的声音更低沉,从背后飘过来,层层叠叠的在曲成溪耳中回响,“那你就不想集齐五朵花瓣,实现心底最深的愿望吗?”

曲成溪的眼底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的确一个愿望:他想活下去。

活着看遍名山大川,活着体会他曾经错过的美好,或许,还可以找到一个他真心爱的、也爱他的人……

但五朵花瓣,从古至今,又有谁真的集齐过?痴心妄想,只会让他成为魔花的下一个牺牲品。

曲成溪的眼神骤然清醒,被焦急逼出了一丝狠辣:“我都说了不想!再不放手你的手就别要了!”

在曲成溪看不到的地方,萧璋深色的瞳孔里微微浮起一点笑意。

清魂音入耳会勾出人最真切的想法和欲望,毫无防备中招的人会下意识说出真话。

虽然非常希望和屈漾建立长期性关系,但是萧璋并非色令智昏的傻子,这美人身上狠辣妖邪的气息浓烈到难以掩饰,他必须确认屈漾是否心思纯正,是否对那魔花有觊觎,还有,他这么着急走是不是为了追上那几个小孩子夺走那魔花。

人心难测,善意可以伪装,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事实,就算屈漾在秦淮楼出了大力,但如果他在刚才清魂音的测试中失败,露出一定点想要那花意图,只怕此时小巷里已经多了一具美人的尸骨了。

萧璋的心脏无声的放松了下来,虽然他和屈漾只是萍水相逢,结果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他心底里竟然还是挺希望他是真心对那几个好的。

幸好。

那现在,他们两个接下来的目的就一样了,只是还有一个小问题……

曲成溪的耐心到达了临界点,想要离开却被萧璋紧紧的抱着腰腹,他抓住萧璋的胳膊怒道:“萧无矜,你想死是不是!”

“阿漾。”萧璋忽然低头靠近他的颈侧,那动作几乎算得上亲昵,曲成溪的心脏没来由的一颤,只听萧璋蹭着他的颈窝,低声道,“如果遇到了那放花的人,你要怎么办,杀了他吗?”

夜晚的凉风吹动了两人鬓角的发丝,远处传来猫头鹰幽幽的啼鸣。

曲成溪紧绷的身子忽的松懈下来,侧过头和萧璋对视,甚至妖媚地笑了一下:“你要拦我?”

他的语气明明是平缓的,然而萧璋却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杀意从那乌黑漂亮的眼中透出来,很少有人能让天境的萧璋感觉到这种针刺般的危险。

萧璋微微眯起眼睛:“我早就知道你不止地境八层。”

曲成溪看着他:“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