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穿鞋?”
他压下眉头,不等她回应,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去了客厅。
女孩很轻,靠在他怀里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似的。
心里顿时浮现一个很莫名的?想法。
太瘦了,得好好养养。
被他忽然?抱起?来,梁舒音下意识伸手去搂他脖子,胸口无意识在他身上蹭了下。
男人脚下一顿,眼眸深深地望着她。
她察觉到?不妥,低了头,刻意跟他隔开些距离,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薄薄的?真丝吊带裙。
刚才衣服弄脏了,是陈可可临走?前替她换上的?这件睡衣。
陆祁溟将她放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干燥的?唇上。
“渴吗?”
梁舒音点头,“嗯。”
“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好。”
这荒谬又真实?的?一天,她演了戏,泄了恨,还捅了人。
精疲力竭,如一尾跳出鱼塘、快要干死的?鱼,急需水的?灌溉。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其实?刚才从梦魇中醒来,她都没有真正松懈下来。
直到?他出现在她家,直到?她抱住真真实?实?的?他,直到?他温柔责备的?嗓音落在她耳边。
她才真正松弛下来,并深刻意识到?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依赖。
她依赖上了被她屡次推开的?男人。
从他说出那句“刀,我来替你?拿”开始。
梁舒音捧着陆祁溟递来的?一杯水,仰着脑袋,一口气不歇地往身体里灌着。
喝得太急,她胸脯剧烈起?伏,白皙长腿蜷曲着,跪坐在沙发上,醒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