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术?”
“你不知道吗?”
陈可可一脸惊奇。
“听?秦授说,陆祁溟前阵子做了膝盖手术啊,好像是因为?之前那次比赛,他旧伤复发了。”
梁舒音脑子里在思?考问题,手上不觉卸了力,书没?放好,栽下来?,“咚”一声砸在桌面上。
其余两人都被砸得心脏一跳,她却好似没?听?见?似的,也?没?去?捡,只扭头问陈可可。
“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不知道哎,听?说是昨天才刚出的院。”
梁舒音点了点头,将书重新放好,拿着玻璃杯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又讷讷地走回书桌旁。
她小?口小?口抿着水,呆呆坐着。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出差。
那晚他来?学校找她,她分明察觉到他膝盖有问题,他却用插科打?诨的方式在她这里蒙混过?了关。
她还骂了即将做手术的他,骂他竟然拿这种?事来?跟她开玩笑。
原来?不是玩笑话?。
他是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分明可以用这件事来?道德绑架她,或者在她这里博得一些同情分。
但他却没?有。
将那杯水喝完后,她捧着杯子沉默了稍许,对陈可可说:“那去?吧。”
“好勒。”
陈可可眉眼弯弯,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我下午没?课,那我先过?去?帮忙了。”
梁舒音此刻心事重重,也?没?注意到陈可可一脸得逞的表情,点了点头。
“好。”
下午上完一堂选修课后,她回宿舍换了件衣服。
陆祁溟是因为?她才旧伤复发的,她去?探病,自然不能空着手。
但琢磨半天,她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的喜好,最后索性去?学校的水果店,买了一提不会出错的果篮。
拎着果篮到陆祁溟家时,已经接近傍晚了。院外停了不少豪车,大门就在眼前,她立在门口,却有些犹豫了。
无数次提醒自己离他远一点,却又总是被迫靠近,也?不知道这样?的纠缠,何时才是尽头。
她盯着那扇花园的大门,如果现在走,还来?得及。
然而,没?等她纠结出一个结果,面前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
“怎么不进来??”
秦授见?她手头拎着水果篮,主动伸手去?接,梁舒音却缩了手。
她从包里摸出个牛皮纸袋,递过?去?。
“生日快乐。”
原来?果篮不是给他的,这个牛皮纸袋才是。
觑了眼没?封口的纸袋,秦授猜到里面是什?么。
拿现金作生日礼物?
还真够敷衍。
秦授微微挑眉,揣着胳膊,没?伸手去?接,“你人来?就行了,这礼物就不必了。”
梁舒音点点头,也?没?强求,从善如流地收回了袋子。
秦授:“…”
“这果篮是给陆祁溟的?”
“嗯。”
“给我吧,我替你先收着,不然很有可能会被客厅那群人瓜分完。”
“谢谢。”
梁舒音跟着秦授进去?,问他:“可可呢?”
“在厨房帮忙。”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她随口客套了句。
秦授忽然转过?身,笑看着她:“陆祁溟在楼上睡觉,你帮我把他叫下来?吧。”
睡觉?
他那种?脾气的人,应该会有起床气吧。
她才不要去?触霉头。
而且在卧室那样?私密的地方,单独跟他呆着,也?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毕竟他是一个在大庭广众下,都敢强吻她的人。
“哎秦授,我…”
能不能不去?。
话?问出口时,生日主角已经被人簇拥着离开了,她叹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去?帮这个忙。
宴客厅已经聚满了一群打?扮精致的俊男美女,聊天玩牌的、弹琴碰杯的…沸反盈天。
不想被人发现,梁舒音低着头,迅速溜去?了楼梯间。
上了二楼后,她盯着右手边尽头那间房,脚步极慢地一步步挪过?去?。
走到门口,她深吸口气,决定轻声敲两下就撤离,至于他听?不听?得见?,那是他的问题。
反正她可以交差就行。
然而,她屈起的指节还没?落下,卧室房门倏然被打?开。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陆祁溟那张冷脸在看见?她的那瞬间,裂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找我?”
他似乎刚洗了澡,身上是件深蓝色真丝浴袍,发梢滴着水,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那个…”
梁舒音胸口起伏了下,非礼勿视般垂眸,“秦授让我来?叫你下去?。”
面前的人盯着她,没?出声。
在他的地盘,被他这样?默不作声又赤裸裸地盯着,她难得有些心慌,将视线从地面转向他膝盖,主动打?破窒息的沉默。
“听?说你做了手术,膝盖好了吗?”
既然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