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1 / 2)

星级酒店的顶层。

陆祁溟今天跟投资方谈了一天的生意,又去市区参观了某个国外的卡丁车连锁品牌。

这个投资方是陆海的老熟人,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凌叔。

凌叔知道他这两年在家里的经济封锁下,单枪匹马闯出了点小成绩,对他很刮目相看。

也知道,陆延盛虽瞧不上他这些小打小闹的事业,但这几年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敢跟他见面,聊合作的事。

只是酒桌上谈事,少不了喝酒,被灌了几瓶,他这会儿头痛,嗓子也不太舒服。

回到酒店,陆祁溟将外套一脱,随手扔在沙发上,又将腰带扯出来,扔在地上。

边朝浴室走去,边解开衬衫扣子。

淋浴哗哗冲下来时,他脑子里浮现一个女孩的脸。

明艳到让人产生距离的一张脸。

盯着他时,针锋相对的倔强眼神。

将咖啡递到他面前时,指尖缀着的那一抹抹绿。

执意还伞,像是不想再和他产生交集的那股劲。

半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人有没有把他给忘了,有没有被别人追走。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秦授的电话就拨了过来,跟他讨论俱乐部接下来的一个友谊赛。

“这次活动李岩参加了。”

李岩是秦授的朋友,经常去竞速玩,挂在俱乐部的记录至今没人打破。

但他平时不怎么参加俱乐部的比赛,因为一旦上场,就没别人拿奖的份儿。

“嗯。”陆祁溟淡淡应了声。

“他这种纯属降维打击,我看他就是最近缺钱,冲着第一名的奖金来的。”

陆祁溟并不认为秦授半夜打这通电话来,是为了告诉他李岩的事。

果然,抛砖引玉后,秦授在那头问了句,“对了,要不要让那姑娘也过来玩玩?”

“谁?”

“就那个被你盯上的姑娘,梁舒音。”

陆祁溟皱了皱眉。

手撑在后颈上,揉着酸痛的脖颈,嗓音因干燥的空气有点哑,语气依旧淡而犀利。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封上。”

想起摩托车赛场上她说的那番话,他顿了下,又道:“而且,比赛这件事她未必感兴趣。”

秦授低笑反击,“你知道我今天下午看见她,她问我什么了吗?”

他隐去后半截事实,只告诉了陆祁溟,梁舒音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的事。

听完这句话,陆祁溟沉默了许久。

“嗯,如果她答应过来,再设置个二等奖,奖金别跟一等奖差太多。”

“怎么,你怕梁舒音拿不到第一名的奖金?”

还专门给她开个后门。

陆祁溟将开着公放的电话往床上一扔,语气淡而犀利。

“我是怕你兄弟会输。”

第11章 纯欲

转眼八月底,开学在即,趁着还有空,梁舒音把爸爸的书柜整理了一遍。

虞海气候湿热,书不免受潮、长虫,有些书边缘已经被啃得坑坑洼洼。

她耐着性子一本本翻开,查看,清理干净,再摊开了,放到阳台去晒。

书多,工作量大,忙到霞光漫天,才整理了不到一半。

累得腰酸背痛,她瘫在懒人沙发上,将脑袋靠在榻榻米上。

偏头活动后颈时,视线忽然一顿。

书柜和墙角的狭窄缝隙中,她看见了一个像是信封的东西。

她找了跟铁丝,把信封弄出来,擦净上面的灰尘,拆了开。

只看了眼开头,她就“啪”一声,将东西反扣在书桌上。

那是一封二十几年前的情书,爸爸写给妈妈的。

她将东西收起来,一眼也不愿再多看,塞进了书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白皙,眉眼无波,平静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但她知道,胸膛里那颗心脏,还在剧烈颤动着。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扯了纸巾,擦干脸和手,去开门。

“快快快音音,我都要被这破天气给烤成小鱼干了。”

陈可可将大包小包塞给她,蹬掉脚下的鞋,冲进客厅,拿着遥控,将空调开到24度。

手头那堆东西里,有给她的礼物,按照陈可可的指示,她拆开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米色盒子。

里头是条无袖连衣裙,手工缝制的,宽肩带设计,裙子通体纯白,只在下摆边缘隐隐缀着淡绿色枝桠。

“我跟我妈说你铁定不会穿这裙子,我妈不信。”

从姥姥家回来后,陈可可恰好碰上她妈单位团建,地点在附近的古镇。

她跟着一起去了,临走前,程琳给两人各挑了一条裙子。

“谁说我不穿?”

梁舒音指尖抚过不张扬的绿枝,将裙子抱在怀里,“程姨给的,就算是麻袋我也穿。”

“真的?那你明天穿给我看。”

陈可可杏眼瞪圆,满脸兴奋,“你穿上肯定特仙女。”

梁舒音手一抖,瞥她一眼,将裙子收好,又去储物室寻了梯子,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