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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脚步极慢地走着,男人却始终立在那里没动。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

几乎并肩。

她没停下。

路过了他。

她没想过要跟他打招呼。

出了会所,便不再是工作的范畴,况且,她也不想被认为是在跟投资人套近乎。

然而,擦肩而过那一瞬,却听见他开了口。

“酒量这么差,还敢进这个行业。”

熟悉的低音炮,狂妄自大的语气,随着夜风,淡淡萦绕在耳后。

她顿下脚步,没侧身去看他,目光依然直视着前方,语气四平八稳。

“演员靠的是演技,不是酒量。”

“演技?”

男人语带嘲讽,缓缓走到她面前,高大身影瞬间遮住了她前方的光。

“你倒是提醒我了。”

陆祁溟垂眸看她,目色冷戾,“当年,你就是靠着这双勾人又天真的眼睛,把我给骗了的。”

让他以为,她是爱他的。

听见这句陈年指控,梁舒音也没生气。

她微微仰头,直视着眼前压迫感极强的男人,“所以陆祁溟,你还在恨我吗?”

这是今晚,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对面的男人却是微怔了下。

没有爱,哪来的恨。

承认了恨,也变相承认了,他还爱她。

陆祁溟将那支烟捏在指尖,偏头扫了眼街边的霓虹,而后食指轻点在烟上。

“梁舒音,你想多了。”

他转回视线,垂眸睨她,“我说过了,你对我而言,不过是赚钱的工具。”

男人唇角微弯,眸光戏谑,“工具,既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梁舒音望着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好。”

不爱。

不恨。

不需要再有交集。

她绕开了他,打算离开。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拽住。

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他压在了路边,那堵蔷薇盛放的墙上。

后背的撞击,让她吃痛皱眉,仰头跟他对峙时,却并不慌张。

“陆祁溟,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腕,实在太过纤细,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

陆祁溟松了手,双手撑在她两侧,漆黑深眸紧紧攫掠着她。

“什么叫‘那就好’?”

她看着他,没吭声。

男人一瞬不移的眸色,如夜色一样深浓。半晌后,他压低嗓音,从胸腔深处滚出一句话。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回头看我?”

他说的是刚才,她擦肩而过时,目不斜视的冷淡模样。

又或者,是其他。

梁舒音睫毛微颤。

满墙的蔷薇在她身后盛放,大簇大簇,浓烈的红。

她坠入这片热烈中,声音却清清冷冷,像飘浮在夜色中的冰碴子。

“你说过的,谁回头,谁是孙子。”

她不觉得他这样的质问,是想跟她旧情复燃,毫无疑问,他是在报复。

报复她当年甩了他,报复她的不辞而别。

陆祁溟低笑一声,再熟悉不过的那种笑,从胸腔深处闷出。

不怀好意的,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忽然伸手,暴力扯下她的外套。

衬衫在胸前打的结散掉,宽大的衬衫在男人强势的力道下,褪到了她的臂弯。

他握着她手腕,用力一拽,她被迫撞进了他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息,她的额头贴在了他的心跳上。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粗糙滚烫的指腹,已经落在了她右肩上。

陆祁溟盯着她肩骨上的蝴蝶,指尖轻触,描摹勾勒着蝶翼的轮廓。

半晌,附耳过来,语气似恐吓似威胁。

“梁舒音,我也说过,蝴蝶飞不过沧海。”

像被咒语击中。

她脑子里“轰”地一声,记忆的阀门瞬间被击碎。

梁舒音骤然记起了那年的往事。

记起了水雾氤氲的浴室里,炙热忘我的缠绵。

那次,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提了分手。

起因是她的杂志出来,他觉得太露骨了,两人大吵一架,她生气离开,去找陈可可喝酒。

他寻到她时,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跟他耍起了酒疯,要让他背着自己回家。

他的膝盖本就旧伤复发,又因为那晚背她,隐隐有些骨裂的趋势。

但不管司机怎么劝,他都没放她下来。

那条路,他背着她走了一个多小时,硬生生扛到了终点。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床上,气未消,作势便要离开。

他不让她走,两人争执中,她不小心往他膝盖踹了一脚。

那一脚很重,痛得他冒了汗,她心里一慌,立刻替他查看伤口,这才知道他旧伤复发的事。

岂料,这个男人狡猾至极,趁她心软懊恼时,扣住了她。

所有的戾气,在他温柔缱绻的吻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