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因起(3 / 3)

,母后来找你。”

太子最终点点头:“好吧母后,玩完游戏我要吃虾饺。”

宋皇后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偏过头,像泄了气,对章玉道:“罢了,别去找我哥哥,就让亓儿做一个平民百姓吧......偏殿的妆奁盒里有迷药,钥匙藏在那株君子兰的花瓶底下,如果亓儿一直哭闹不止,你记得...哄他吃药。”

章玉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

她朝宋皇后重重磕了个响头,“太子妃娘娘,燕红去了。”

下跪磕头的那一瞬,章玉脑子里突然如走马观花一般闪过许多回忆,最后停止的一瞬,脑海里浮现一张稚嫩素净的脸。

原来是新婚之夜,盖着红盖头的太子妃悄悄扯下一角,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灰扑扑的小宫女,柔声问道:“你叫燕红?......这名字不好,改为章玉如何?”

看着章玉拉扯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宋皇后内心思绪万千。

她是病急乱投医了。

她不知道章玉一个弱女子能否带着太子逃脱追兵,但她知道攻打行宫的一定不是什么燕王余党。

那些乱臣贼子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来惹麻烦。想挟持皇后?笑话,到现在天底下还有谁人不知皇后不得帝心?

她最开始本以为是萧晟要杀她,可现在细想,又觉得不是。

到底,夫妻十五载,她不信那个男人会狠心至此。

宋皇后脑中闪过许多人名:萧晟,陆贵妃,周淑妃......

余光之中,水榭已被人冲破最后一道关卡,一群蒙面乱贼挥舞着刀剑朝她跑来,语气兴奋:“皇后在那儿!”

宋毓敏闭上了眼睛,一如年幼时与父亲登高看日出被阳光晃了眼睛一样。

耳朵边上响起父亲的声音:“敏娘,可知为父为何要带你登高望远?”

“回父亲,是女儿即将为太子妃?视线不该局限于后宫六院,应不骄不妒,贤德大方,登高方能望远。”

父亲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哪有那么多深意,不是你幼年时想与我一同登高看日出么,为父想趁你未嫁,了却吾女心愿。”

她红了脸,应了一声。

父亲叹气,望向她的眼神深邃而忧伤:“敏娘,须知慧极必伤啊。”

时隔十数年,这句话成了真。

宋毓敏感到脸上一片湿润,砍刀已在她脖颈上方重重落下,刀带风卷起她耳畔的一束乌发。

父亲,敏娘到最后要做一只糊涂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