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娇刚醒来,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声。
“怎么了?外面出了什么事吗?”林月娇问道。
鸢尾一脸高兴说道,“小姐,连诗儿在太子床上被发现,皇上雷霆震怒,当场命人把太子打了三十大板,连诗儿清醒之后意欲自尽,还好被人拦下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了。”
“没想到聂木禾办事速度还挺快的。”林月娇唇边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连诗儿,这第一笔账,你就先收着吧。
“小姐,奴婢刚才发现一件奇怪事。”荼靡端着汤药走进来,疑惑说道,“奴婢去药房拿药的时候,遇见了聂木禾的丫鬟白鳕,她也是去拿药,但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奴婢看她可疑,担心她使什么坏心思对小姐下药,就假装走了偷偷躲着偷瞄了一下,暗自记下了她拿药的几个药柜,结果拿着那几样药一查,竟然是避孕的方子。”
泸安山营地只有一个药房,存储着常备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避孕药?”林月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黛眉一挑,“她拿着药,去哪了?”
荼靡说道,“奴婢偷偷跟踪,她没有回营地,而是偷偷摸摸进了小树林,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生火煮药。”
聂木禾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悲从中来,大哭一场。
“避孕?白鳕是聂木禾的贴身丫鬟,能让她办事的也只有聂木禾了。聂木禾要喝避孕药?难道是北堂翰对她做了什么?”林月娇黛眉轻蹙,自言自语分析,摇头“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北堂翰,聂木禾怎么会喝避孕药。如今她和林樱美为正妃之位争执不下,如果她能怀孕,就可稳坐王妃之位。希望怀孕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避孕?而北堂翰在没有确定想让谁当王妃之前,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的先睡了聂木禾……”
林月娇随手拿起荼靡端上来的汤药饮了一口,眼眸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由此可知,和聂木禾发生关系的人,不是北堂翰。你们知道,昨晚聂木禾和谁在一起吗?”
“听说,昨晚聂木禾邀约连诗儿在帐篷饮酒,后来连诗儿醉了,回去了,醒来就在太子床上。至于聂木禾,她对外说一直在自己帐篷里,什么都不知道。”鸢尾说道。
林月娇若有所思,“聂木禾昨晚和连诗儿在一起,连诗儿被太子睡了,聂木禾也**了,说不准就是出了什么意外,便宜了太子,不过就算不是太子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北堂翰就好了。”
林月娇脑海中一瞬间浮现了无数关于聂木禾的记忆。
前世她嫉妒自己的正妃之位,跟自己作对,北堂翰因为她的貌美才情和家世对她格外宠爱。
最后一幕是她下令将自己剥皮削骨,得意猖狂。
“荼靡,你去找赛神医,问一问有什么药能够助孕。”林月娇唇线上挑,看向鸢尾,“然后,鸢尾你找个借口调开白鳕,荼靡你趁机把药换了。”
鸢尾和荼靡福身,“奴婢明白。”
林月娇啧了一声,聂木禾,你不是想给北堂翰当正妃吗?
雪山之峰,容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银发随风飘动,英俊的脸犹如鬼斧雕琢,冰冷面无表情,“让黎华晨离开京城,已经是网开一面。”
“墨谦明白。但是华晨受伤了,就让她在京城养伤吧。华晨已经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黎墨谦躬身,说道。
容毓挑眉,“她不是第一次。当初怎么对愿儿,你忘了?”
“墨谦不敢忘。但华晨知道愿儿是世子珍视之人以后,再也没有对愿儿做什么,还跟她成了好姐妹,尊敬她。我相信华晨也会接受四姑娘,就像以前接受愿儿一样。”黎墨谦说道,“华晨一时冲动,但她心底知道什么人不能动。”
容毓面无表情看着他,过了许久,“没有下次。”
“谢世子。”黎墨谦扬起一抹笑,顿了顿说道,“上次还担心世子和四姑娘之间有什么误会,找子衿姑娘问了一下关于北堂翰和北堂擎的事……”
终于找到了机会,把上次询问林子衿所得知的内容告诉容毓。
容毓这才知道,他上次误会了林月娇。
林月娇不喜欢北堂翰,和北堂擎的相识,其实是因为七夕那次的承诺。
车粼粼马萧萧,众人从泸安山返回了京城。
一趟冬狩之行,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连诗儿自此退出朝凰书院,准备婚嫁之事。
而林月娇得到了雪魄灵参,五大奇药,已经聚齐其四。
赛华佗携雪魄灵参前去江南为林逸配药,林月娇非常感念老神医的恩德,和林子衿一起送别。
“林逸的病,就托付给赛神医了。”林月娇恳切说道。
赛华佗摸了摸花白胡子,笑眯眯说道,“四姑娘放心,五大奇药一起用的效果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说不准老朽明年回来的时候,会给四姑娘带来一个好消息。”
“能有用月娇就满足了,谢神医,一切就拜托神医了。”林月娇说道。
“四姑娘客气了。”赛华佗点头,随即笑的一脸高深莫测说道,“本来寻常的助孕之药效果不过十之二三,不然这世上生孩子也就没那么难了。不过观音送子草乃稀世奇珍,普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