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沈诚嘉坐在太后的旁边,有些疑问地说:“太后,这是在……?”
“你这孩子,才十七十八的年纪,天天泡在佛堂做什么。佛堂都是哀家这样的老太婆去的。”
太后抚上沈诚嘉的手,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全是宠溺,并无责备。
“这些,都是后宫中的年轻人。你没事应该多与她们接触接触,多去赏花聊天才是。”
“是啊是啊,”底下有人笑着附和,“宫中生活无聊,郡主来了,姐妹们总算又有个伴了。”
沈诚嘉乖巧一笑,对着太后撒娇,“诚嘉知道啦。”
她的目光向下看去,这其中有不少人衣裳华贵、金钗头凤,显然在宫中的位分不低,面孔也不算生分。
她从桌上抓了把蜜饯随意吃着,听着后宫妃嫔的闲话趣事,不时出声参与两句,气氛也算融洽。
过了一会儿,许是看出了妃嫔间的不自在,太后借口“午睡”,将云舒留在殿内陪沈诚嘉周旋应付,率先离去。
太后一走,殿中的气氛顿时沉闷又活泼。
沉闷是在,大家不用再装出一副和和睦睦的样子,自然有不受待见或人微言轻的妃嫔被孤立,找不到人说话。
活泼又是在,大家说话更为放肆随意,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言错。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有一人引起了沈诚嘉的注意。
那人坐在主殿的最角落处,低眉顺目,微低着下巴,虽看不清脸,模样却很是乖巧恬静。
她衣裳朴素,所佩的首饰不多,安安静静的,周围又无美人搭话,想来在宫中的位分不算太高,是个透明一般的存在。
“云舒姑姑,角落坐的是哪位美人?”沈诚嘉开口问道。
“回郡主,这是翠玉轩的戚美人。郡主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没什么,”沈诚嘉轻轻略过,“只是见她一人坐在角落处,未免孤单。”
云舒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这戚美人,也是可怜。”
沈诚嘉托着下巴,静静听着。
“戚美人家世低微,父亲不过是黎县中的一名小吏,生母又早早过世。前年大选的时候被选进宫中,别说母凭子贵,生下个一男半女,便是连陛下的面都没见上几次。”
“如此说来,倒是难为她今日也来了。”沈诚嘉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未曾从角落离开。
突然,一道温柔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
戚裳抬起头,许是未曾想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时显得有些慌乱,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她咬着下唇,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桌面,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时,沈诚嘉已经收回了视线,与其他妃子谈笑如常,神色并无不同。
直到戚裳走在队伍的末尾处,跟着其他妃子走出寿康宫时,她才敢偷偷回头一望,又感受到了那道温和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打量,带着考究而不侵犯的意味。
*
这是沈蔺第一次骑马,谢裕领着他在马场小跑两圈之后,谢裕下马,骑上“遒风”,将沈蔺一个人留在了“霜雪”之上。
出乎意料的,沈蔺学的很快。
从必须要有人牵马到二人并驾齐驱,沈蔺的姿势虽然依旧笨拙,速度不算太快,但他明显已经初窥门径。
在马背上的时候,沈蔺几乎有一种他无所不能的错觉。他渴望成为自己的主宰,仿佛一人一马,他就可以抛弃俗世的一切,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将他狠狠拉回现实的是谢裕明显带有调笑的声音。
他吹了一声口哨,故意靠的与沈蔺极近,压低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耍流氓。
“玉琢……我们还没有在马背上试过。”
一阵又一阵的热气打在沈蔺的耳面之上,沈蔺耳朵一红,随后发现自己竟不受控制地顺着谢裕的话语想象,整个人又羞又恼,一扬马鞭冲了出去。
谢裕大笑一声,随后也是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突然,沈蔺感觉身后一重,不知是什么东西坐了上来。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谢裕舍弃了“遒风”,一个踏背飞步,又与他同乘一骑!
不同的是,之前是谢裕在控制着“霜雪”,而这一次,马鞭却在沈蔺的手中。
后背传来一阵电流般的触感,是谢裕摸上了他的腰,在不安分的乱动。
沈蔺下意识挺直了腰杆,肩膀倏地一重,谢裕将头搁在了他的右肩之上,他洁白纤细的脖颈便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因为骑马的缘故,沈蔺整个人是跨坐在马背之上,这不可避免地方便了某人的一些动作。
谢裕的那双手很快就从他的后腰绕到了他的小腹处,掀开那因为骑马早已变得凌乱的外袍。
沈蔺的呼吸变得紊乱,谢裕的视线太过专注炽热,他像是个野兽正在标记自己的猎物,许是说是亲上了沈蔺的脖子,不如说是在啃!
谢裕的力道有些发狠,沈蔺被咬得有些承受不住。同时,谢裕那只已经伸进了他外袍的手也没闲着,还在持续地往下探索。
沈蔺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特别是在马背上,他控制着方向,“霜雪”还在颠簸。
他往左侧了脖颈,又被谢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