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再起身去厨房用泡好的黄豆榨豆浆。

启动了豆浆机后,林岁被困意卷席,便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孟承远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看到林岁睡在沙发上,沉重的心情当即变成了不舍。

刚刚跟周博森经过一番探讨后,孟承远决定亲自去国外一趟。

这就意味着,他得离开林岁一段时间。

孟承远倒不是担心要如何跟林岁找借口解释,这个人十分单纯,自己随便找一个由就可以搪塞过去。

孟承远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

他根本不敢细想。

孟承远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后,林岁就醒来了。

他没有质问孟承远去哪儿了,为什么去那么久,而是连忙起身准备去厨房煮晚饭。

“远哥,你回来啦,我把食材扔下锅煮就可以了,十分钟就有得吃。”

孟承远打包了熟食回来,他并没有和周博森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这点让周博森非常不解,明明已经到了饭点,可无论他如何邀请,孟承远就是不愿意答应和他们一起把晚饭吃了。

其实,孟承远是想赶回来和林岁一起吃。

他不想浪费林岁的心意,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他情不自禁地从林岁身后将人搂住,嗅了嗅对方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轻声说:“我打包了烧鸡翅和盐焗鸡爪,待会儿多吃点。”

这些都是林岁爱吃的。

林岁有点害羞,抿了抿唇说好。

孟承远是矛盾的,一方面在寻找眼前这个人的至亲准备报仇;

另一方面,却在用行动证明对这个人好。

他迫切地希望找到林绵的下落;却又希望和眼前这个人多待一会儿。

孟承远站着不动。

林岁转身轻轻将他推着离开厨房:“远哥,你去外面坐着等,我一会儿就好。”

孟承远便从厨房里离开,他把食物的外包装打开,那份烧鸡翅配送了一包甜辣酱,是林岁喜欢的口味,他把它挤在了盒子旁边。

等林岁把不辣的麻辣烫煮好端出来时,就可以开动了。

只是简单地在一起吃一顿饭,就能让人感到幸福。

距离出国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而在这一个星期里,孟承远打算多花一点时间陪伴林岁。

他问林岁:“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林岁却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没有呢。”

孟承远的语气有些霸道:“那你想一个。”

林岁被他逗笑了,小鸡啄米般点头:“那我尽量想一个。”

不过,林岁不会真的去想,他不想再外出花钱了。

两天后,孟承远收到了周博森的邀约,是他姐姐家的小孩满月,邀请孟承远去喝喜酒。

孟承远的父母在世时,和周家的长辈也是世交,两家有喜事或者丧事,都一定会到场参加或者帮忙。

孟承远答应了周博森的邀请。

只不过,这次的场合,不适合带林岁一同前往。

临出门时,林岁正在午睡,所以孟承远没有打扰他,收拾完就独自下楼了。

这些天,林岁被孟承远督促着每天午睡,已经养成了习惯,到点了就撑不住,也睡得沉。

孟承远来到目的地酒楼,已经来了不少宾客,不过孟承远不打算在这里做任何交际行动,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周博森注意到的时候,立马找了过来,他说:“怎么坐这儿啊?我给你安排了好位置。”

孟承远拒绝道:“不用,坐这里就好。”

周博森不打算勉强他,说:“那我让小凡也到这里坐吧,你们俩有伴。”

孟承远正想出声阻止,可周博森已经快步远去,不多时就把曾力凡找过来了。

孟承远有点反感,便开始一声不吭喝闷酒。

曾力凡看得出孟承远的态度,但他选择自欺欺人,还在旁边贴心地劝着:“远哥,你别喝那么多酒,吃点菜啊。”

孟承远只是淡漠地回应,依旧自顾自地喝酒。

直到林岁给他打来了电话,林岁关心道:“远哥,你到你朋友那儿了吗?”

一听到林岁的声音,孟承远的神情就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应道:“到了有一会儿,你在睡觉,所以没喊醒你。”

林岁咽了咽口水,又说:“你出门是不是没穿外套啊?我看外套还在沙发上。”

孟承远确实没有穿外套出来,因为他并不觉得冷。

他轻笑:“没事,室内不冷。”

林岁:“嗯,你在吃饭吗?要是喝酒的话,一定要先吃东西垫垫肚子啊,不能空腹喝酒的。”

林岁的语气像一个啰嗦的小大人,但孟承远一点都不觉得厌烦,他答应道:“好,我听你的。”

放下电话后,孟承远便夹了菜吃。

一旁的曾力凡感到讶异,不用询问,也能从语气和神态中辨别出,刚刚的电话是林岁打的。

曾力凡不解,孟承远那么在意林绵的下落,那么在意复仇,为什么也那么在意林岁?

满月酒宴平常地进行着,周博森忙完后也过来了,有他在场,餐桌上的气氛会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