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姐,别把问题说得太严重,吓着我们的陈老板就不好了。”骆小玲激了一下陈胖子。
“是呀,我们要说的事情,早就吓着我了,我的血压升高了不少,所以来找骆乡长安抚安抚。”这陈实倒是名符其实,说话干脆利落。
“哦,我以为陈老板见过大风大浪呢,没想到一个范老板,就让你血压升高,夸张了点吧?”骆小玲不动声色,反正背后有张晓峰撑腰,天塌不下来了。
“骆乡长认为范老板这件事情是小事?”陈实看到骆小玲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这只是一点小风浪罢了,不足为虑。”骆小玲正色地说,“乡政府和范老板恰谈的项目我原先确实不知道,我后来发现问题有些不对劲,早已经安排人去寻找范老板了,不日将有消息。”
“既然骆乡长实诚,我们也不瞒着,当初我和陈老板也是看在范老板手上的协议里有你们乡政府的公章大印,才相信他的,如今出了事,那请问骆乡长,这件事情怎么解决?”郑珊说。
“对,对,对!我们就想看乡政府的态度。”陈胖子接口道。
“首先,我得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乡政府做得草率了,不过,大家理解一下呀,你们来的时候就应当知道,我们这个乡那么落后,好不容易碰到个前来投资的老板,心里一高兴,把关不严了,那也是为了当地的村民嘛。”骆小玲还是很有大局观的,有负责任的态度。
“那骆乡长的意思是?”郑珊连忙问。
“乡政府失察在先,但是,你们两位老板也有错,在不了解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交纳了诚意金,对吧?我说了,范老板我们会联系政法部门把他逮回来,你们的损失得通过法律手段才能解决了。这件事情的解决必须互相理解,不论是我们,还有你们,都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嘛。话说回来,村民的房子已经拆迁了,盖还是要盖,没有他范老板,还有张老板,李老板,到时可能还会找两位合作呢。”骆小玲说道。
郑珊和陈实两人面面相觑,用眼睛互相问询。
人家骆乡长说得在理,是自己把钱送给范老板的,如果一味地找乡政府麻烦,也不妥当。再望闻问切,这个项目以后还是要建,何不留个余地呢?
“骆乡长,那个范老板能抓回来吗?”郑珊想了想,问道。
“能,一定能!这一点我可以保……但是,你们的钱能追回多少,这方面我就不知道了。”骆小玲还是很有人脉关系的,追查一个骗子,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够了。
“那好,我们就相信骆乡长一次。”郑珊用目光和陈实交流了一下,站了起来,向骆小玲伸手握了一下,“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会的,会的,来日方长嘛。两位老板慢走。”罗子良向他们挥手告别。
送走两个讨债的老板,骆小玲松了口气,刚坐下来喝了口茶,没想到韦副乡长又找来了,“骆乡长,又有村民为这件事情来闹了……”
骆小玲不想再一个一个地做工作,干脆给受到影响的村民开个会得了,但她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现在通知已经来不及,就对韦副乡长说,“你跟来的人说,让他们先回去,顺便通知一下其他村民,明天早上在办公楼前集合,我给大家一个说法。”
“那感情好。”韦副乡长下楼去跟村民交待了。
第二天早上,办公楼门前聚集了二十几个村民,有的一家子都来了。
骆小玲准时来到大门前,清了清嗓子,响亮地说,“乡亲们,我们建设本乡集市的事情遇到了点麻烦,但只是暂时的,请大家放心,我说了,没有他范老板,还有张老板李老板,现在什么可贵?土地!大家看看我们乡的村民多实在,一说建设,哗啦的就把房子拆了,哪个开发商遇到过这种好事情呀?”
“说得是,不过,骆乡长,听说那个范老板跑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有村民问。
“跑就跑呗,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死了范屠夫,咱还吃带毛猪不成?”骆小玲轻松地说道。
“哈哈哈……”围观的村民们都哄笑了起来。
“大家放心,不出一个礼拜,我保证这里就会开工建设……”骆小玲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到这两天骆小玲三言两语地就把问题处理了,那些来找麻烦的人气势汹汹而来,开开心心而去,不管怎么样的承诺,能做到这一点,韦副乡长不得不佩服。
但他也很担心,因为事情是因他而起,好心地提醒道,“骆乡长,这个烂摊子可不好收拾呀……”
“没事,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困难再大,也总不能哭丧着脸过日子是不是?”骆小玲胸有成竹地说道。
“理是这个理,唉,怎么会弄成这样?”韦副乡长懊悔地摇了摇头,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经此一事,骆小玲在朵罗乡的威望达到了顶峰,包保中那一帮本地干部不敢再挑事情。
乡政府这边的事情一搞定,骆小玲马上打电话给张晓峰。
于是,张晓峰就带着赵玉秀又来到朵罗乡政府,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正式签订了合作意向书。
新的合同不但包括范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