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终于忍不住,出声戏谑。
萧举年手里拎着东西,想摸摸鼻子以掩饰尴尬又腾不出手来,面上泛起一抹红晕,只得轻咳两声,道:“娘,你瞎说什么呢。我是觉着那个小摊上的桃符挺好的。”
萧母也不戳破,点头赞道:“秦秋这丫头转眼都这么大了,听说升了凝晖轩的一等丫鬟,我看这丫头挺机灵的,与二郎年岁也相当——”
“娘!”
萧母一语未了,萧举年着急地出言打断,他无奈地看向自己阿娘,对方却噗嗤一笑。笑了半晌,萧母才正色道:“大郎,别怪娘没提醒你。你如今已是九品录事,你祖母和你父亲对你的亲事颇为上心,我横竖是不插手的,你若自己心里有主意,我劝你早做打算。”
萧举年一愣,忙问道:“祖母和父亲有何打算?”
萧母撇他一眼,道:“你父亲属意钱家金银铺的丫头,你祖母属意和熙堂的人,怎么,你不知道?”
萧举年苦笑,道:“我整日在衙门做事,他们又不跟我说,我如何得知啊!不是,娘,你就不帮我说话?”
“我帮什么帮呀,是你娶媳妇儿,又不是我,我给谁当婆婆不是当呀,我又无所谓。”萧母手一甩,扭头继续向前走了,“快跟上,去马家铺子打两壶酒咱们就回去了。”
徒留萧举年一人在人头簇簇的长街之上思索起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