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在踏出门的一刻,大喊:“你不许赶我走!”
金絮好像没听见,不顾他的大喊,出到门外回身把大门关上,然后操控他的两只手掌,握住门环,向外一拉,门开了,她再抓着他往里走两步。
两步走定,金絮松手抬头问:“懂了吗?走大门就是这样开门走进来的。”
梁风垂手讷讷不敢言。
“没懂?还要我再示范一遍?”
梁风连忙旋风摇头,“懂了懂了。”
金絮不再理他,扭头朝前馆后门走去。梁风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金絮很镇定,脚步不停,问道:“我要补觉,你是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梁风一诧,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先自己摇成了旋风。
走到后门,金絮开门就进,梁风忙道:“这几天,我以为你会去找我,你没有......”
门啪地在他鼻尖前关上,也堵住他后半句话。
有些问题想问她的,想问她有没有受到最近舆论的影响,是不是很忙,有没有他能帮忙的。可是她要睡觉,睡觉是很要紧的事情。
梁风沮丧地低头,周围又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低头看见腰上挂的一兜金子,这是他想续两个月的金子,没来得及给她。
门唰地开了,金絮掀掀快睁不开的眼睛,无奈道:“我睡会儿,醒来再和你说。”
门啪地关上。梁风悦了,握握手掌,对着门说:“那你先睡啊。”
他贴着门缝瞅,啥也没看见。他扒门听一会,听见渐远的脚步,心里松了口气,到厅堂找个就近位置坐下,等着。
从坐着等到躺着,梁风发呆,看着天花板发呆,头一次察觉温柔馆这么空旷寂静。
余光瞥见后门位置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他偏头一看,是个印象不是很深的小姑娘。
小姑娘悄悄看他,小心翼翼道:“我想来找你玩,阿絮姐姐说你很随和,可是我有些不敢。”
梁风不同意,他有什么可怕的,和气道:“你想和我玩?”
小姑娘点点头,向他走过来。
身边有了些吵闹,梁风坐起来,“你想和我玩什么?”
“刚才是你被官兵哥哥骂了?”小姑娘上来就问。
“......那不是骂......”
“你不要打扰阿絮姐姐睡觉,她被打扰了可不开心了。”
梁风想了想,确实。
“对不起,我打扰你的阿絮姐姐睡觉了。”他认真问:“你想和我玩什么?”
小姑娘抿抿嘴,难为道:“好吧,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刚才在和火蓉姐姐踢毽子,结果毽子不小心挂到树上去了,拿不下来。”她丧丧的,“你能帮帮我么?”
“我去看看。”梁风起身。小姑娘顿时欢快地在他前面领路。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问。
“我叫凝荷。”
“多大年纪啊?你看起来很小。”
“年底十五岁,不小了呢。”
凝荷领他到了庭院,院子里意外地人多,三三两两的姑娘坐在一处各种谈天。
梁风跟着凝荷走,有人领着比他翻墙私闯要好,一边四处看看,原来她们都爱在庭院玩,人多虽多,凑一起说话的声音却不算大,应当吵不着金絮。
“你们在这里,怎么阿絮还在睡着?”
“阿絮姐姐每日睡得比较晚。”凝荷掰着指头说:“她每日睡前都要看账本,看房间里的人安置得怎么样,还要和孙姨说话,是以睡得晚。”
“是这样。”见到她要提醒她睡醒再看账本,夜里光线差,对眼睛不好。
走近一棵大树下,听见了姑娘数数字的声音。
“四十五、四十六......”
凝荷领他到了一堆人群里,火蓉正在踢毽子,其他姑娘围着火蓉数个数。
火蓉跳着毽子,撇眼看见他,意外道:“刚才被官兵抓到的人就是你啊。”她转而又说:“果然是你啊!”
毽子掉到地上,梁风无言以对,面对姑娘的取笑不知道说什么。
凝荷扯扯他的袖子,指着树上一根枝杈,“你看,就在那里。”
他抬头看去,树枝上确实有个棕毛毽子。
“这是怎么踢上去的?”
“不是踢上去的,是扔上去的。”凝荷道:“你看毽子旁边有个鸟窝,我想把鸟窝砸下来看看。”
“砸下来干什么?”
“就是啊,人家好好窝在树上,你要砸下来干什么?”一名叫媚秋的姑娘道。
凝荷嘟嘴,“我就想看看嘛。”
梁风飞身上树,轻轻踩着树枝,取了毽子,往鸟窝里看一眼。
“哇~~~~”凝荷惊呆。
梁风下树,递给她毽子。凝荷接过毽子欢欢喜喜,“谢谢你。”
“帮你看了,鸟窝里啥东西没有。”他道。
“啊,”凝荷丧气,“可是明明听见有鸟叫。”
“这下知道了?可别再惦记着人家的窝了。”火蓉道。
“你要一起玩毽子吗?”凝荷问他。
“我不会玩。”梁风婉拒,凝荷再邀:“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