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的楼内,一个昼夜不停地寻找,一个处心积虑地躲藏,在无止境的循环中永不相见。
虞瑾翻了几页,忽然想起了南流景曾在电脑里拍摄的照片,他们搜遍八楼也没找到相应的办公室。
她还记得那间房肮脏老旧,与八楼低调奢华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可是角落里有一大盆染血的绿萝,暗淡的红衬托着叶片鲜亮的绿,生机勃勃。
而八楼的植物全部枯死,摆在阮清办公室里的大型绿植也未能幸免,只剩一盆湿润的土,在垂落的枯叶下,隐隐发亮。
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蛇,鳞片被透明粘液包裹着,会从某些角度反射出零星的光芒。
虞瑾目不转睛地盯着,于是土壤也像相册里的照片一样,被她的注视赋予生命,由静态转为动态,在盆中缓慢地蠕动起来。
虞瑾把相册扔去一旁,她笑道:“叶兰泽,你这次选择了我,也是觉着我像好人吗?”
无人应答,青紫色的烂泥状物质从花盆边缘溢出,一直流到了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