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明天大早动身去澳洲,再回来恐怕得一周后。
意思是他和她要七天不能再见。
叶清楠心想着能不能找个借口把她也带过去,要不未来七天对他而言属实难耐。
他兀自勾唇,打断自我肖想,正准备离开,一对男女从车前路过。
女生走在里侧,车头大灯照亮的一瞬,两道身影同时暴露,男生虽然头戴鸭舌帽,却也遮不住极佳的骨相。
隐蔽的角落,两束明亮的光无声熄灭。
祁然把人送到宿舍楼底下,季慈礼貌道别,转身前,祁然开口问,“小慈,你为什么把我微信删了?”
季慈学着某人教给她的那套,平静回:“我们已经分手了,留着睹物思人也没意思。”
他向前走一步,季慈便向后退一步,他往前,她后退,两人的距离既没拉大也没缩小。
祁然最先沉不住气,不和她玩拉扯游戏,一把握住她手腕,语气诚恳,全然没有上午盛气凌人的样子。
“如果你还在为我爸爸的事情生气,那我向你道歉。”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怪我这么些年一直没来找你?小慈,现在我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季慈怅然,“祁然,回不去了。”
“回不去,怎么可能回不去?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怎么可能回不去?小慈,我不想沦为剧本里失去爱人的男主角。”
祁然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视若珍宝,眼睛一一扫过她的眼睛,鼻尖,最后停驻在她粉红的唇瓣,他将自己的嘴唇覆上去,辗转厮磨。
吻来得猝不及防。
季慈在这一瞬的亲密接触居然想到了叶清楠。
他的吻不会这么有耐心,会像一场暴风雨,搅动着周身一切,一起加入这场爱的狂欢。
注意力一时分散,让祁然钻了空子,他的舌尖慢慢挑开温热的贝齿,耐心品尝全天下最好吃的奶油蛋糕。
祁然吻够了,留恋不舍地离开那处温柔乡,季慈手背粗暴擦去他留下的津液,挥起手臂在他左脸扇了一巴掌,“混蛋。”
祁然捂住被她扇过的地方,欣喜咧唇,露出上颚那颗洁白的小虎牙,他的嗓音带着食髓知味的贪婪,“小慈,你的嘴唇还是这么柔软,就像我们之前几次接吻一样。小慈,你也是没忘记我,对吧?”
“你知道的,我爱你。”
祁然展开双臂将季慈牢牢锁入怀,她手臂横在两人之间,反驳,“祁然,你要知道,真正的爱是放手。”
“那是你认为的爱,我认为的爱是占有,是私藏。”
黑夜中这对男女以奇怪的姿势相拥,不少学生路过,见此场面犹如家常便饭。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次藏在鸭舌帽下求爱的男子居然会是当红爱豆祁然。
季慈一直没放弃脱离禁锢,远处两束灯光闪过她眼角,被晃得睁不开眼,她抬起手臂。
白炽的光束直直投射在脚下这片区域,好似要做这段恋情的见证人。
车牌隐约可见四个六,心脏一颤,季慈落下手臂,视线再追寻,已是人车两空。
周围再次沦为黑暗。
她拼尽全力将祁然推走,目光再次交叠,发现他鼻下流出两道鲜红的液体,渐渐汇聚至唇峰。
季慈眼里的愠怒退却,赶忙掏出卫生纸,“你出鼻血了。”
“你给我擦。”祁然邪魅勾唇,白皙的肤色勾连双唇,化身暗夜中的吸血恶魔。他握住季慈手腕为自己擦拭,一脸享受,“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
“别多想,我对普通朋友都这样。”
“你也和普通朋友接吻吗?”祁然继续追问,“小慈,我走之后,你有没有和别人这样?”
“有。”
血流止住,季慈将带血的卫生纸塞进他手心。
她故意激怒祁然,谁成想,他脸上并无不悦,语气温柔的像是从地底下冒出的温泉,“我不在乎,既然现在我回来了,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别人这样,只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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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还是燥热,江梓琳刚洗完澡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听到开门声,趿着拖鞋踩着湿漉漉的步子去玄关开门。
警惕用门上猫眼观察门外,发现门口站着的男子,内心又惊又喜,赶忙开门迎接,“清楠,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叶清楠唇角漾起一丝淡笑,“晚上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
江梓琳对他罕见的主动有些无所适从,局促站在原地,带着几分女人的娇羞。
叶清楠神情慵懒,语气玩味,“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她侧身邀约,“就怕你不想进来。”
鹅黄色的灯光落满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女主人香肩外露,沟股轮廓清晰显现,说不出的香艳。
江梓琳站在叶清楠跟前,浴袍中间微微敞开,发尾的水珠沿着某道深沟一滴滴消匿,她问:“喝点什么?”
叶清楠坐在沙发,思忖片刻,“红酒吧。”
江梓琳从酒柜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和两只高脚杯,挑眉,“开车可不能喝酒。”
叶清楠抽出领带扔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