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我又没什么事儿?”
江念安看着眼睛都哭红了的双玉,有些苦恼地用帕子给人擦了擦眼泪。
“您的手都受伤了!这叫没事儿?!”双玉指着江念安包扎的手心,痛心疾首地说着:“我当初就不应该留您一个人在水边!”
说着,又自顾自地擦了擦眼泪。
江念安失笑,拍了拍双玉的肩膀:“那怎么办呢?当时那种情况,我又没办法从水里回去,是你给我背回去呢?还是咱俩一起干坐着吹一宿的冷风呢?”
“我...我背您!”双玉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说着。
江念安低笑两声:“算了算了,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背我啊?”
“我力气很大的!”双玉有些不服气,但到底还是底气很虚。
哪怕她力气再大,也抵不过男子的。
“好了,别再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江念安就此打住,看着双玉的核桃眼有些心疼。
肿成这样了,是冰敷?还是用鸡蛋滚一滚?
“这是?”
桌前,裴青看了眼站在宋延身后的小孩。
出去一趟,带回个孩子?
这孩子看见了殿下的鱼尾,还跟在他们身边,莫不是跟宋延一个性质?
他眼神有些狐疑。
殿下这是又捡人了?
宋延喝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子,瞥了小孩一眼,解释道:“这孩子是苗疆的,一两年前被那歹人带走,嗓音也被毒哑了,这次能救出殿下,他也帮了点忙,索性就带上他,顺带给人送回家。”
裴青了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会说话好啊,那就不用担心对方乱说话了。
“他叫什么?”顿了下,裴青礼貌性地问一句,总不能一直称呼人家为小孩吧?
宋延也是一愣,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小孩,对方无辜地回望着他。
叫什么名字啊?
这家伙说不了话,也不会写字,他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平时就称呼对方为‘小孩’。
但是宋延会说自己不知道吗?
不,他不会。
他只是垂眸又给杯子里添了些水,故作深沉地说道:“就叫他小孩吧,放心,他听得懂。”
裴青:“......”
表情有些空白,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吧?
走在路上这样叫一声,真的不会有一群小孩子回头看他吗?
他看了眼宋延旁边的小孩,觉得宋延是在忽悠他。
白奇洛一脸无辜,小孩就小孩吧,反正他知道是在叫他就行。
名字嘛~
无所谓啦,想叫什么叫什么~
“嘶嘶——”
思思不安分地在宋延身上扭来扭曲,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生气。
宋延抽空瞥了它一眼,颇为无语地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小瓶子,是他前两天交给双玉的那个。
“喏。”
宋延将瓶塞打开,瞬间,一个黑漆漆的残影便从里面冲了出来,速度极快!
旁边的裴青都没看清这东西是什么,就见思思宛如利剑一般,一个弹射就咬住了刚出狱的小家伙。
“嘎嘣嘎嘣——”
让人牙痒痒的清脆动静听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裴青嘴角一抽,觉得他没看清挺好的,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思思吃到想要的东西,满意的甩了甩尾巴,趴在宋延头上不动了。
宋延将瓶塞合上,嘴角含笑地将空瓶子塞入袖口。
唔...还能二次利用呢。
一番意外遭遇,吓坏了双玉,江念安也受了点轻伤,几人合计一番,干脆在白水镇多留两天,养养伤,还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翌日一早,天将亮未亮,天空便飘起了零星小雨。
屋檐下,水珠悬挂,滴落成帘,淅淅沥沥的声音,使人内心平静,催人欲睡。
过了辰时,雨势渐大,滴答滴答地敲打着屋顶的瓦片。
啪嗒啪嗒的声音,吵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江念安难得睡了个舒服的懒觉,过了巳时,才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懒翻了个身。
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水汽,闻起来格外清新,身体也跟久旱逢甘霖似的,舒服的直伸懒腰。
像只睡饱了的猫似的。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江念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下雨了啊。
怪不得这么舒服。
有种想在湖里泡尾巴的冲动。
屋内十分静谧,双玉不在,江念安懒洋洋地拥着薄被坐了起来。
如此舒适,仿佛回到了麓山别院,无需为安全问题而担心。
刚到午时,房门便被轻轻推开,双玉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见江念安趴在窗边发呆,松了口气,将门用脚轻轻带上,随口说道:“我就猜小姐这会儿肯定是醒了。”
江念安笑着回头打趣:“睡个懒觉还不够,哪还能睡一天呢。”
“睡一天也无妨啊。”双玉低头洗着帕子,很是纵容地说道:“外面下雨了,宋公子刚刚出去逛了一圈,说因为下雨的缘故,白水河这会儿的风浪正大,最近两天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