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从小练起的我妻结夏也比不过。
真田弦一郎从4岁起便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练习剑道、锤炼精神,没有一天懈怠过,他总是呵斥部员“不要松懈”,其实他对自己才是最严苛的那一个,国中网球界也有人称他的网球是无懈可击的网球,这也是因为他力求完美,对每一种基础的网球技术都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对自己的要求极其严格。
对于这样的网球选手而言,他对自己网球的落点把控也是精准十足的,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的确不对劲。
然而,场边的人能看的出来的事情,真田弦一郎却一无所知,他的双眼如火如炬地紧盯着我妻结夏手上的动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赢!
砰!
砰!
网球场上,清脆响亮的击球声干净而空荡,真田弦一郎的心中也是如此。
他跟我妻结夏是从小的玩伴,也是从小的对手,大概幼驯染大多如此,既亲密无间又暗暗比较。
即便是正直如真田弦一郎,也逃不过好胜欲的驱使。
他每天从未懈怠地练习,比任何人都要刻苦,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凭什么要被抛下?凭什么成为败者?
他的心中有不安、有不甘、有惶然,就有缝隙。
我妻结夏这几个月以来只喜欢用简单粗暴的重球取胜,于是便有人忘记了,他从前也曾用精神力网球的招式将别人的心志摧毁。
在面对弦一郎这样对自己熟悉无比的强敌,我妻结夏自然也要拿出些绝技来才能应对,他们这场比赛拖的时间这样长,其中也有我妻结夏暗中布局的缘故。
在身体疲惫至极、执念达到顶峰时,一个人的精神便变得无比脆弱。
不过这个招式对我妻结夏的消耗也相当大,对付真田弦一郎这样意志坚定的人,光是消耗他的体力就够呛,更别提要用精神力招式将他笼罩其中。
刺目的大灯强光之下,周围的空气正潮湿着暗流涌动,天上的春雷细如游蛇忽隐忽现,连雷声都像是隐藏在击球声下的颤波,白噪音般易被忽略。
真田弦一郎浑然不知般在球场上奔跑着,胸腔里的心脏热烈跳动着。
“其徐如林!”
他大喝一声,将自己的招式喊出,这也是遵循着剑道的规则,要以气势压倒敌人。
在体力迅速流逝的现在,他交替着使用着风和林,来给自己争取些喘息的机会,这些练过千百回的招式,简直如同肌肉记忆般牢牢地刻在了他的身体上,连一分一厘都不会有所偏差。
然而,在赛场上能化解掉任何旋转的强力削球,却在网前拐了方向,急速下坠着,直直地砸在了他这边的半场上!
竟然是个强力的下旋球!
真田弦一郎一时间怔然在地,不敢置信。
场边帮忙做裁判的部员报了分,“Game我妻,4-5!”
“真田副部长的林竟然失效了!”
“开什么玩笑!风林火山这样的招式在正式比赛中也没有被破解过啊!”
显然不止真田弦一郎不敢相信,场边的部员们也都震惊于真田弦一郎的招式被破解。
而且这并不是被别人打回去了,而是从他手上打出的球出了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林失效了?
真田弦一郎紧紧盯着我妻结夏的动作,恨不得将他手掌看穿,然而无论怎么看,我妻结夏打出来的球都仅仅只是普通的下旋球而已。
一定有什么奥秘隐藏在其中。
真田弦一郎不由得变得谨慎起来,拿出了在正式比赛中很少使用的山,“不动如山!”
收敛起强势的进攻,用如山般厚重沉稳的网球应对着敌人的攻势,这铁壁一般的防守比起以后场防守出名的胡狼桑原还要更胜一筹。
但在我妻结夏的攻势之中,这座山,只如同泥石筑成的土堆般,被轻而易举地击垮了!
本就已经是后半场了,没想到我妻结夏到后面突然发力,连破了他两个绝技,真田弦一郎措手不及,便让他拿到了两球。
下一球就是赛末点了。
不对。不对!
真田弦一郎的心情变得急躁起来,眼看着要输掉比赛,就更静不下心来。
柳莲二叹了口气,“弦一郎要输了。”
其他人沉默不语,这样的形势已然很明朗了,再说什么努力、不认输的话也没有用。
“Game我妻,4-6获胜!”
最后一球被我妻结夏顺势拿下的同时,他们两人的体力也早已被消耗殆尽,金黄色的小球在场地上骨碌骨碌地滚着,他们也摊开四肢躺在了网球场上。
我妻结夏和真田弦一郎都是一身狼狈的汗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恨不得一口把肺部充盈,下一口又把浊气全部呼出。
切原赤也第一个冲上去,倒不是为了关心他们两人,而是难得看到真田副部长和结夏这么狼狈,上去看个新奇。
除此之外,他还有好多疑问要问。
“真田副部长!你怎么自己打出去个下旋球啊!”
普通部员不清楚,正选的这几个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真田弦一郎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