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祁卉圆去了明善堂外头,见四下无人后,方才站定。
祁卉圆疑惑不已:“三嫂?怎的了?”
“卉圆,”洛瑜尽量小声道:“昨儿在景芳园的假石后看到的画面万不可说出来,可知晓?”
“啊?三嫂说的是大嫂与那贺郎君的事儿么?”
“对。卉圆,这是大嫂的私事,我们偷看本就不妥。再者,哪怕真要将此事说出来,也不该通过我们的口,而是大嫂自己说。”
洛瑜其实也有私心,她不想过多掺和进去;何况,她和祁卉圆是局外人,自然不知方敏如和贺郎君之间究竟关系如何,世子爷是被蒙在鼓里还是知情……
祁卉圆哎呀一声忙捂住嘴,慌张道:“三嫂,那我方才一直瞧着大嫂,会不会被她发现了呀!”
“……应当没有。”洛瑜失笑,摸摸她的脑袋,“你记着这事儿莫宣扬出去就好。”
祁卉圆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嗯!我记着了!多谢三嫂提醒。”
……
缠绵秋雨直到傍晚时分还未曾停歇。
下值后,祁凛彻没有如往常一般久留,径直回了府。荀青递过来的伞他挡了挡,说不必,淋着丝雨往明善堂走。
将才走了两步,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三弟。”
他回身望去,眉眼顿时一压,唤道:“大哥。”
祁淮礼同样没有撑伞,哪怕淋在雨中,仍旧不显狼狈,芝兰玉树的温润气质。他三两步走近,问道:“三弟可是也要去祖母那儿?一道走罢。”
“嗯。”
两人沉默地走了几步后,他的目光轻轻从祁凛彻颈侧的掐痕上掠过,嗓音清雅,似关切般:“三弟自成了婚,回府的次数亦不多,仍是宿在刑部吗?”
“不。”
祁凛彻偏头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日日。”
——日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