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玉软花娇(2 / 3)

上却搭过来两根纤纤指尖,他飞快松开手。

“脉相沉稳,倒确是无大碍,只是眼下伤口渗血……我替你针刺止血,再包扎一下。”

“不必。”

祁凛彻止住她的动作,看眼她脸上浅浅的泪痕,问:“方才不是还说怕我么?”

洛瑜眨眨眼:“可你现下是病人啊。”

“……”

洛瑜把针灸袋摊开在桌上,转头看他:“祁大人,坐下罢。”她特意用了这个称呼。

果然,祁凛彻听后,眉头拧得更紧了,却没有再拒绝,听她的话坐在椅子上。

待看清他腰腹、后背上的伤时,洛瑜禁不住轻嘶一声,“祁大人,这可不是小伤。”

祁凛彻抿唇不语。他方才在净室内擦洗得急,只随手草草包扎了两下。

“是昨日受的伤罢?”

“嗯。”

“夜里回府时,你也没有说起这事,若我那时知晓……”

“就不会说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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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瑜一噎。

过了会儿,她一边上药,一边问:“背后还有好多处陈年伤疤,也是办案时受的吗?”

“不是。”

“嗯?”

祁凛彻本不愿多说,对上她清澈灵透的鹿眼,叹了口气,只得回道:“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

“去西北边境吗?”洛瑜放下药瓶,说道:“此事听祖母说起过。”

“嗯。”

“疼吗?当时。”

祁凛彻沉默片刻,少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摇头:“不疼。”更确切的说法是,他已不记得刀剑袭来时产生的痛感了。

“好了,这几日着意些,莫沾水。”

洛瑜重新收好针灸袋,祁凛彻的目光顺着看过去,问道:“你会针灸?”

“当然。”洛瑜弯了弯眸子,“从前在村里,跟着医堂老大夫学了几手。”

“嗯。”

祁凛彻飞快系上衣裳,彷佛她柔软的指尖触感还停留在肌肤上,他颇有些不自然,一边朝外走去,道:“让荀青送你回府。”

“好。”洛瑜也跟着出了门,往前院走去。

两人一道走着,一时无话,再次安静下来,似乎又回到了沉闷疏离的夫妻状态。

将要上马车时,洛瑜回头望着他,这一眼看过去,似乎,他并没有第一回见面时,那么让人害怕了——虽然模样还是长得很凶。

“夫君。”

“怎么?”他问。

洛瑜与他隔了段距离,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近来些,“今晚,回熙止院吗?”

“……”祁凛彻侧眸,看着她通红的耳尖,把“不回”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终是颔首道:“回。”

旋即撤开几步,一扬手,荀青驾着马车朝侯府的方向驶去。

车内,云萝看起来比她还开心,“太好了!三爷终于回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