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踏空门,玄尊是怎么练成的(2 / 4)

一次毒打的痛觉,就像微微的涟漪,回馈到当下姜漠的身上。

仇恨的种子在那时根植心底,年幼的他,心智不成熟,每一次被毒打后,总会幼稚而恶毒的发誓:

将来的某一天,如果他摆脱病痛,身强体壮,无论如何,也要千百倍的报复回来,打断这些老畜生的狗腿。

然而,比起这些‘同行’,更让他恐惧的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有男有女,要么就是以戏弄他取乐,扔来各种的垃圾,砸到身上,随后骑着嗡嗡作响的鬼火扬长而去。

要么就是抢了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零钱,那些布满褶皱的一块钱,五块钱,是他为数不多的积蓄。

羞辱是没关系的,但抢了他的钱,才是更折磨他的事情,对生活饱含期待的心气一瞬跌落大半,整个人浑浑噩噩,没个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孤立无援的他,又因身体贫弱,并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只是厌透了这些混混和拾荒者,默默记恨。

不过,最让他难堪,抬不起头的伤害,还是来自同龄人的异样目光。

姜漠依稀记得,碰到过形形色色的孩童,有的家长把他当瘟疫一样,远远的避开,并小声叮嘱孩子:

“囡囡,以后碰到这些野孩子,要小心点他们,没有爹妈的管教,他们手脚不干净,总是喜欢偷东西,你见了他们,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嗯,知道了,妈妈。”

衣着光鲜的母女,逐渐走远,留下的话语,却像一根刺,扎在年仅11岁的姜漠心底。

没由来的愤怒,从心底爆发而来,他右手死死抓着玻璃酒瓶,很想朝着那对母女投掷而去。

最终,姜漠气得胸口绞痛,手脚发麻,瘫坐在地,大口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流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似在害怕自己萌生的某种想法。

就差一点,年幼的姜漠,就想把玻璃瓶朝女孩的脑袋扔去,来个玉石俱焚,把那无辜,只会听从母亲话语的小女孩给牵扯进来。

站在那位母亲的角度来说,她为了保护女儿,看上去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但偏偏是她刻薄,她又蠢又坏,非要当着两位身世不一样的孩子面前,说出这种扭曲的价值观,没有给女儿教导正确的待人认知,又践踏了姜漠的自尊。

甚至,姜漠不难从那女人的话里,听出一股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那是家庭圆满,又生性刻薄的人,对一个拾荒孤儿最无聊的戏谑,仿佛只有踩着他的脊梁骨,贬低他的人格,才能验证自己想法的正确与前瞻性。

这女人,蠢就蠢在,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力阻止一个心怀恶意的恶徒,换作是其他性格暴躁的孤儿,被这么一刺激,爆发冲突的后果,绝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案例,那是坐在轿车里的少爷千金,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而姜漠翻找垃圾桶时的举措,就被那些大腹便便的富人,当作谈资,一边教导自家的儿女要珍惜现有的生活,一边对他们叮嘱,必须好好读书,避免将来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然而,这是那时姜漠能选的么?

他生来就是孤儿,唯一照顾他的老人,还早早离世,他就像一株肆意生长的杂草,对善恶仅有着朴素的理解。

他算不得强壮,也算不得聪明,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根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日暖月寒,来煎人寿.

世间万物,皆在平衡之间,有坏就有好,姜漠记得后来也有被尊重过,那是一对年轻的父子,男人是城里的老师,颇有知识涵养,他的孩子白白胖胖,是个胖墩。

遇到他,他们不仅不会害怕,还会将手里的空瓶主动友好的递过来,附带一声“谢谢,麻烦帮我处理了,小朋友。”

至于那个小胖子,还有几次碰面,在回家路上,因害怕母亲责骂吃零食,又舍不得扔掉,便分给姜漠软糖、饼干。

那崭新的包装,若有若无的香味,让姜漠心神动容,连连道谢,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品尝,很可口美味,却始终掺杂着些许苦涩的味道,那是内心痛苦的反应.

姜漠一直很感谢两人对他的敬重,让他感受到少有的暖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14岁以后就再没碰到过那对父子,可能是男人职位升迁或跳槽,带着家庭,换到别的地方去了。

15-16岁,这两年,哪怕营养贫瘠,姜漠也发育得很快,身高来到1米7左右,他走过繁华城市的每一寸角落,认识到了一些过往从不熟知的科技产品。

偶尔还会偷摸进商场,在炎炎夏日,贪图那片刻的清凉。

幼年的目标实现了,甚至要超出一些,每天能挣25-30块钱,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热包子,有了属于自己的新衣服,虽然还是居住在落魄的铁棚里,但姜漠始终相信,日子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都会好起来的,对么?

对吧?

也许?

可能?

姜漠眼前的画面,截止至他在17岁的某个隆冬夜晚,无尽的困意袭来,渗入骨髓的剧痛宛若潮水褪去,他病死了。

再次睁眼,已是来到战乱的年代,身体还是那副身体,他一路摸爬滚打,听闻江湖上各个异术流派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