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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零:?

浅早由衣:哦哦,不好意思,没说你。

她合上医药箱的盖子,随着咔擦一声,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安静的环境里连呼吸都格外清晰,降谷零等了又等,依然没等到诸伏景光的敲门声。

他的幼驯染,怕不是无了。

降谷零认为自己应该乐观一点,或许他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抓马,往好处想:“教官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他都献祭掉一个幼驯染了,教官你就让让他吧。

“但是,”浅早由衣提出异议,“假如是你,只要蹲守大半个晚上就能抓到两个学生给他们记大过,你会不蹲吗?”

哪怕是琴酒,让他牺牲一晚上的睡眠蹲守两个卧底,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降谷零心中乐观开朗的小男孩被浅早由衣无情地杀死了,他双手捂脸,艰难地消化残忍的现实。

即,女孩子很可能要在他寝室过夜的事实。

警校为学生提供的是单人宿舍,私密性好的同时,居住面积十分压缩。

即使把他的单人床拆了,也躺不下两个人。

不不,降谷零扶额,即使能躺下两个人,他也不能和才认识没几天的女孩子躺一张床上啊。

“地上勉强也能睡。”降谷零叹了口气,“我将就一晚上吧。”

浅早由衣:“欸?”

她大为震惊,眼睛睁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睡床吗?”

降谷零:“?不然呢?”

他总不能让女孩子睡地上。

“我还以为,”浅早由衣老老实实地说,“以为你会把我赶到走廊上让我自生自灭,或者把我挂在窗户外面让我像露水一样在清晨的阳光中蒸发,又或者逼我从楼上跳下去摔断两条腿爬回女寝……”

来卧底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觉悟!

任何困难都不能将她打倒!

“这里是警察学校,不是恶棍培养基地。”

降谷零没忍住,屈指弹了下浅早由衣的额头,“别把人想这么坏。”

他手劲不小,浅早由衣疼得直哼哼。

“你之后教我打架也用这么大力气吗?”她忧心忡忡,“把脑袋打傻了可怎么办?”

“放心。”降谷零一边打地铺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至少不会跪在地上苦苦求你不要死。”

浅早由衣:意思是你会冷漠地眼睁睁看着我咽气是吗?

三十七度的嘴竟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她受伤了,她要睡了。

浅早由衣在床上躺下,她面朝天花板,双手搭合放置在小腹上。

非常标准的,可以直接抬走送进火葬场的姿势。

浅早由衣二十多年来唯爱这种睡姿,并不予余力地向周围所有熟人推销它的好处:

“想想看吧朋友们,做我们这一行的时刻有被暗杀的风险,夜晚恨不得两只眼睛轮流值班。”

“如果某一天,一个不小心,你死了。你希望来收尸的人看见你最后的体面,还是看见你豪放的裸体?”

她呼吁所有人:不要裸睡!

给死后的自己留点儿脸面吧!

浅早由衣躺好了,她推销之心不死,又想祸祸人了。

“降谷君。”她问,“你是哪种睡姿派系的?”

降谷零拍打备用枕头的手一顿。

人有时候不用太诚实,况且他擅长话术和谎言,天生是搞情报的好苗子,很少有人能从他嘴里套到实话,所以面对女孩子突如其来的问题,他只需要善意地告诉她——

“我是裸睡派。”降谷零如实回答。

但是放心,他今晚肯定会好好穿上衣服……等等,她怎么这个表情?

我这辈子都会不会和警校生和解,浅早由衣在心里捧脸呐喊。

异端!都是异端!

第5章 卧底的第五天

鬼冢八藏犀利的目光扫过他带的学生。

他不会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但他必须要说:“你们是我带过最能搞事的一届!”

“这才开学几天,你、你、还有你,怎么回事?”

被教官指到的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不约而同陷入微妙的沉默。

脸上贴满纱布的松田阵平:“这个嘛……”

好大一双黑眼圈的诸伏景光:“说来话长……”

脸上贴满纱布且黑眼圈严重,取前两者交集的降谷零:“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

松田阵平看向诸伏景光:我记得昨晚没你小子的事啊,熬夜上哪儿做贼去了?

诸伏景光看向降谷零:我昨晚的牺牲难道毫无意义吗?zero你究竟度过了怎样惊心动魄的夜晚?

降谷零看向松田阵平:可恶,都是你这万恶的源头的错,被你这家伙害惨了。

他们形成了完美的三角形,仿佛蜘蛛侠互指梗图。

班长伊达航被他们复杂的感情纠葛绕晕了,老实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以“教官,这三位热心同学只是昨晚帮我打了一宿的蟑螂,不小心磕磕碰碰到自己而已,绝对没有私下约架斗殴”为借口把人捞出来。

“鬼冢班怎么一大早就跑圈?”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