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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

“啊?就,这么走了?”

“嗯。”

南枝一脸惊奇,拱着脑袋凑到她面前:“我还当你要杀了别语荷,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她掏开衣袖,里头装了一堆火器符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藏的。

白珠怜偏了偏头,视线里盈盈满满的,只有一个南枝。

“因为我发现,我已经赢了。”

南枝面露疑惑,白珠怜轻轻勾了勾唇。

许是心念大起大伏,方才瞥见别语荷的一瞬间,白珠怜竟突然想到。

生老病死,爱憎怨悔。

别语荷神魂俱在,此后的日日夜夜都会为了一片云的翻涌而痛苦。

何必杀她,给她痛快?

就该让她沉在永失所爱的痛苦里,煎熬一生才好。

世间事,最最折磨人的,无非是情。

第82章 养徒弟第18天

暖红烛火摇曳, 素色纱幔轻晃。

一截纤细手腕无力地垂在薄纱外头,没多时,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手指缠绕其上,似乎用了些力, 指腹之下的肌肤霎时染上一抹胭红,一声轻喘从纱幔后溢了出来, 还未足声, 又被什么堵了回去, 只剩呜呜呢喃化在烛色之中。

“等、等下……”白珠怜眼尾挂着晶莹水雾,咬紧了牙,“当真,是这么……修炼的吗?”

她半抬起头, 视线往下探去。

南枝身上的绸缎寝衣散了大半, 细腻丝滑的绫罗被她挂起的小腿压出无数褶痕, 水玉色的丝缎铺了满床, 在那一盏烛光之下,散发着恍若潺潺不息的流水光泽。

南枝自额头至脖颈满是薄汗, 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可是你翻出来,说要练的。”

枕边,一本厚厚的册子上, 端端正正画着几个修习功法的姿势, 旁边还有小字注解。

白珠怜余光瞥见,还未来得及开口,脚踝突然被人捉了去, 太过温热的触感骤然袭来, 整个人不由得一颤。

“修习功法, 不得分心。”

那半阙水光滑润的绸缎轻缠在她足腕上,柔软无物,却又随着那人的动作,酥酥麻麻的。白珠怜微微昂首,隔着床纱,烛火倏地一晃,如湖面忽起水波,圈圈涟漪荡漾。

她死死咬住下唇。

早知,早知就不练了……

后悔已是来不及,不多时,连她身上也发了汗,碎发粘在脖颈间,难受的要命。她抬手想去拂开,半路又被捉了过去,贴在一片温热之上,细细啄过。

白珠怜抽不出手,只得拿脚推南枝肩膀:“这可不是书上画的,你……想练功,就好好练,别——”

这一推,略略偏了偏位置,奇异的触感从足尖一路叫嚣着向上,轰然冲击过她识海,话音霎时断了。

连她自己都没回过神来,足心已经再一次贴了上去。

寝衣窸窣摩挲声在这浓夜中被放大,嘈嘈切切。烛火噼啪一响,扰乱了纷纷声,便叫白珠怜分辨不出,究竟是寝衣皱了,还是南枝喉间极细的喘音。

只知自己的脚作乱糊涂了,很快又被人握住,难得的优势转瞬就落了下风。

“……这也不是书上画的吧。”南枝颤抖着俯下身,惩罚似的咬在白珠怜耳垂,末了还用牙尖磨了磨,“到底是谁不好好练?”

烛火晃惑,白珠怜眼瞳迷离,耳畔响起翻页声,紧接着便听南枝小声咬在她耳畔道:“这一招便先如此,咱们……来下一式。”

软烛暖玉,轻易便给这薄纱上了一道嫣红云霞。

白珠怜不自觉弓起身,迎住了这片薄绯。

书页又翻过一页。

白珠怜恨恨想着,明日就烧了这本,绝不练这一套了。

除非对调姿势。

要说这本功法来源,还得从半月前说起了。

自太初图出来,从嫦仍是满头银霜。

她给太初图下了封印,阵内阵外,再也无法相连,那副传承千万年的骨也彻底消失不见。

据从嫦所说,逆流时光的大阵乃是初代掌门所留,本意是给徒弟留下一次反悔重来的机会,可惜这么多年,无一人开启过它。

谭灵朝自太初图出来后便十分沉默,闻言更是低沉。

再到次日醒来时,只瞧见谭灵朝留下的一封信,说是带着从嫦去了药王谷,大抵是想寻求解法。

顺带一提,出图时,南枝便发觉自己的身体跟着一道过来了,于是这回她成了灵力全无的凡人,比白珠怜还不如。

天剑山上,便只剩一个凡人,和一个刚筑基的小弟子。

随便来个人,都能挑翻这个天下第一仙门。

起初南枝还不以为意,直到她像之前一般想去山谷垂钓时,才发觉整个天剑山脉大大小小布满了无数个阵法。

譬如入山门时需经过的灵阵,还有之前曾去过的蛟池寒潭大阵。

而她往日垂钓的山谷外也布了一个聚灵阵,用以滋养谷中花草鱼虫。聚灵阵虽只是辅助类阵法,但至少需要炼气期的修为方能入内。

在被迫挖了三日野菜后,南枝痛定思痛,破天荒起了大早,决心与白珠怜一同修炼。

但按着这个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