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似乎就能将她摧折了去。
南枝忙摆手道:“不试了不试了,为师最近换了新的爱好,就喜欢做些菜,你以后不必替你师姐试那些东西,吃菜就行!”
白珠怜眼眸里沁着水色,一抹薄绯染红了眼眶,直勾勾盯着南枝问:“当真?”
“自然是真的!”
“那师姐的异骨……”
“无妨,为师自有办法!”
南枝说得坚定,实则只是因为提前看过了剧情。
原身似乎想了不少办法,想替从嫦洗髓炼骨。
但在小说中,从嫦那根骨头是在她身死之后,才由体内的天材地宝自行炼化,成就她重铸身躯,突破境界。
所谓异骨,虽是阻碍从嫦修炼的源头,亦是从嫦的一道保命符。
白珠怜轻咬红唇,藕臂轻撑床沿,将身子往前一探。
她与南枝本就靠得近,眼下这么一探身,南枝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一缕幽香。
“师父,阿怜好高兴。”
南枝只觉一呼一吸间,皆是白珠怜的气息。
本该无风的屋子里,甚至有一道无形的漩涡,轻轻托起白珠怜的秀发,扫过南枝指尖。
一下又一下。
“那师父,想要徒儿做些别的什么吗?”
别的什么?
白珠怜越靠越近,温热的鼻息似乎都贴上了南枝的耳垂。
南枝脑袋一嗡,“唰”一下站了起来!
“那个,你好好休息,为师,还有一道菜想研究研究,晚些时候再来!”
她快速丢下这句话,连白珠怜的脸都不敢看,推开房门拔腿就跑。
待南枝飞至山顶,大口大口呼吸完新鲜空气,才将白珠怜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从脑海里驱散开来。
隐隐发热的丹田也渐渐恢复往常的温度,沸腾起的血液总算冷静下来。
南枝猛地抬手拍了拍自己双颊,强迫自己情醒一些。
奇了怪了,怎么这些日子,只要一靠近白珠怜,她就像是上了一口锅似的,一个劲的燥热起来啊?
她总不会是……
见色起意了吧?!
南枝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抬手又是一拍。
畜生啊!
*
见南枝落荒而逃,白珠怜脸上神情立刻一变,那幅柔弱的模样立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嘲讽。
她这些天一直觉得南枝变得有些奇怪。
直到今日这番试探,她终于可以肯定。
南枝被人夺舍了。
且不说这新的南枝,连天剑门的师徒传承都一无所知着。
甚至她都没有发觉,这十几日的相处下来,“南枝”这个身体的境界,已跌至大乘初期临界。
再有半个月,南枝就会大跌境,从大乘期跌至合体期大圆满。
到了南枝这个境界,跌小境界并不妨事。
但一旦跌落大境界,折寿不说,将来恐怕是永远也无法重回大乘了。
白珠怜随手拢起乌发,取过一截蓝花楹树枝,青丝绕枝,在脑后盘成一团。
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瞬复杂之色。
自第二碗鱼汤开始,白珠怜便察觉到,她体内的灵气来源,竟是南枝本人!
这天罗血晶生于蚀骨虫的繁衍更迭,效果也是出奇的怪异。
白珠怜得了一身灵髓,却不能像普通修仙之人那般,从天地汲取灵力,只能吸纳南枝一人的灵力。
起初她还觉得有些好笑,这诡异的场景,就像是天道对南枝的惩罚。
曾经南枝加诸于她的种种,如今都会被她一一讨要回来。
上天垂怜,站在了一个小小凡人的身侧。
但,当她发觉南枝被人夺舍后,心境大起大落,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悲。
喜的是南枝得了报应。
悲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却平白被一个陌生人抢了先机。
这世间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南枝换了肉身,可见此人功力绝非南枝之下。
白珠怜小心翼翼试探了许久,却觉懵然。
这新的南枝,实在是……
太蠢。
好色。
懒惰。
白珠怜从没见南枝有一日在修炼,反倒是天天在厨房里头捣鼓着奇奇怪怪的汤水。
每每见了自己,还会出神发呆,看着看着,便面红耳赤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开始,白珠怜只觉她这副模样实在恶心。
直到有一次,她偶然碰了碰南枝的指尖。
霎时间,一股浩瀚磅礴的灵气,从那一刹的相触里涌入了白珠怜的丹田,震得她几乎发晕,就连灵魂的深处都狠狠打了一激灵。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冲击着她的神识和丹田,某个瞬间里,她甚至脑袋一片空白,只觉灵魂都变得酸涩发麻。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快.感么?
她苦苦哀求多年,终从凡人踏入修真界。
澎湃浩瀚的灵力激荡,白珠怜头一次生出更大的欲.望和野心。
这些年里,她生不如死,更何况体验快乐。
凡人的那点七情六欲,早在无尽的痛苦里消失,她变得麻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