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摸索着肃长琴的身体,慌乱的问。
对方的声音分明沙哑粗粝,甚至有点难听,但他叫疼的时候,诸骁却觉得心头酸胀难忍,仿佛一根温软的羽毛在挠来挠去,很痒,勾起了他浑身的躁动。
“狼君不是很嫌弃吗?别碰我。”肃长琴恼火地推开他。
诸骁不和他争吵,只用敏捷的动作捉住了他的手。
这一瞬,他摸到了肃长琴手上粗糙的烫伤,有新伤,也有旧伤,蜿蜒的横在那温热的皮肉上。
是为了做粥,才烫成这样的吧....
缄默良久,狼王叹息一声,沉声道:
“为了一碗粥,你闹成这样....”
“别闹了,好不好?我这就喝。”
说罢,他便俯下身,摸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去找粥碗。
望着他弯下脊背的模样,肃长琴的金眸微颤,心中流转着绵密酸甜的情意。
想当初在冥河,小狼也是这么弯着身躯,护他周全的。
朕,是不是唯一一个,让你甘心低头的人呢?
“已经倒了,还喝什么喝。”默了默,天帝又开口斥道。
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嘴上还是不饶人。
诸骁闻声动作一停,仍低着头继续找:“碗里的是倒了,还有锅里的。”
说完,他就往铁锅的方向摸了过去。
“别动,当心烫....!”眼看他的手要碰到高热的锅底,肃长琴惊呼着阻止,不慎被脚下的碗筷绊到,居然直接坐倒在了狼王身上。
两人的□□相撞,一阵眩晕下气息的交叠纠缠,迷蒙地牵扯出如火如荼的颤动。
“呃....狼君、”凝视着离自己下唇仅剩半寸的狼王,肃长琴低喘一声,手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对方的肩膀。
诸骁的双手撑在地面,自下而上对着他,灰蓝色的眼一片深沉,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肃长琴抿着唇收紧双腿,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一头如瀑的发丝流泻到狼王的大腿间,摇曳生姿。
小狼的腰胯线条分明、矫健强壮,哪怕受了伤,也像铁器一般坚实炙热....
“我的眼睛、看不见....找不到锅在哪里。”隐忍的沉默中,诸骁忽然低声道。
他微皱着英气的眉宇,喉结跳动两下,后背像燃了一团火,爆发出紧密、酸胀又热切的汗珠。
肃长琴暗暗一笑,握住他骨骼分明的手,哑声道:“我带你找。”
说罢,他就带着诸骁的手摸到了铁锅,将所剩无几的米粥倒入碗里后,便放在对方眼皮下。
“喝吧。”
肃长琴的动作灵巧轻盈,如行云流水,在狼王小麦色的皮肉连落下一串痒意,那阵绵痒就如春风化雨,流进躁动的狼心,让他感到口干舌燥,竟觉得烧焦的粥也有点香了....
“好,我喝....这就喝光。”虽说内心有些无奈,诸骁还是遵守了方才的话,张嘴开始喝粥。
注视着他把碗里的粥喝的一干二净,肃长琴回过头,冲躲在角落的小灯灵挑起眉毛,仿佛在说“去,给朕打杂去吧。”
了了在一旁看傻了都,心说陛下这是作弊!说是让小狼喝粥,没说你可以撒泼打滚,啊!!!
虽然很不服气,但对着性情如此蛮横霸道的主子,小灯灵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此刻它只在心中默默同情坐在地上喝粥的狼王,连眼神里都带了一丝怜爱....
“怎么样,好喝么?”给小狼喂过食儿的天帝此时心花怒放,也就自然而然的问道。
“.....”狼王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静默半刻,只好沉下脸色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肃长琴没有回应他,只淡声道:“我要治好你的眼睛,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治你的眼睛。”
听到他的话,诸骁先是怔了片刻,继而露出一缕苦笑,他放下粥碗,神色认真道:
“我所中是尸毒,人间的大夫,就算医术再高明都于我无用,你不必再白费功夫了。”
“要是让你同村的人发现....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