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就要死不活的,这样心急,迟早会误了我们豹族统领群妖的大计!”
“我....长老,我知错了。”刚刚还怒发冲冠的晁云顿时虚了,忙低下头向老者认错:“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栖闻站在原地,摸一摸胡须,指了指灰暗的天:
“如若狼王一去不回,我等的机会就来了。”
天纵乌云,四处荡漾着尘土和妖界的腥黑湿气,只有抵达天庭时,眼前的景色才逐渐变亮。
南天门外,鎏金色的光像通天长剑一样,竖在九州之巅,璀璨的光晕里,躺在软榻上肃长琴没有睁眼,却已感知到有一头野兽正在逼近自己。
“诸骁,你比朕想的晚到了半个时辰。”他轻轻开口,迎上那头野兽冰冷的双眼。
“鸢沅,她在哪里?”诸骁无意和他多说,只追问鸢沅的下落。
肃长琴靠在软榻上,目光平淡:
“她死了,但还没死透。”
“你!”
“陛下.....请陛下告诉我,鸢沅究竟是生是死?”诸骁两眼一红,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和暴躁,重复问道。
“诸骁,再和朕打一架吧。”肃长琴没回答他,而是从华贵的软榻走下来,兴奋地抿起下唇:“上一次朕觉得不够过瘾。”
诸骁闻声,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回他:“陛下是万金之体,我岂敢肆意冒犯。”
“朕允许你冒犯。”肃长琴最迷恋的就是他这副隐忍不发的样子,于是轻声许诺道:
“你若能打赢朕,朕就告诉你她的下落。”
他说的强横气势,但细想一想,如今他要用那个女人的命相威胁,诸骁才能答应他的需求,他还是嫉妒气恼的要发疯。
“此话当真?”小狼上钩了。
“当真。”
对着肃长琴这等疯癫的要求,诸骁的眉头一阵抽动,忍了又忍:“好,那就请陛下恕罪了。”
他话音一落,就握紧双拳欺身而上,对准肃长琴的腹部砸了过去,但未等他使出积攒的力量,肃长琴的身体就像雾一样消散,躲了过去。
眼前金光闪闪,转瞬间,肃长琴已经移步到了他身后,抬手扼住了诸骁的后颈。
这种抓狗崽一样的动作让狼王心口的火焰骤然喷发,他阴着脸,反手抓过肃长琴的手腕,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腰带,拉近天帝和自身的距离。
这一次肃长琴没有躲,而是在诸骁的拉扯下上前一步,和那双狼眼对视着。
他的衣裳被弄得有点散乱,腰带半开,狼王则衣冠楚楚、稳如泰山。
“住手!大胆狼王,竟敢对陛下动手——!你是要造反吗?”
诸骁正要继续攻击时,四周突然涌起几道金光,霎时间,天庭的众仙家已经到场,正怒不可遏地瞪着狼王。
“你们都退后。”肃长琴冷斥一声,抬脚向诸骁的膝盖踹了过去。
他的动作表面看上去发狠,但真正接近诸骁时,却微微收了几分力道,只是把狼王踢开了一点。
“陛下这真是要和我打斗么?”
诸骁吃了小痛,皱着眉后退,哑声问道。
肃长琴的一招一式,就像对付冥顽不灵的狗崽一样,哪里是打架?
这种绵软羞辱的打法,让诸骁在片刻之间就失去了耐心,他微微张口,两颗尖锐的獠牙已经从嘴里探了出来。
他已极力忍着内心的躁乱,但还是遏制不住眼里猩红的妖气。
狼不是豹子,也不是鬣狗,它没有多余的兴致玩弄猎物,享受着猎物一点点死去的快乐。
狼就是狼,它只会凭借原始的冲动和悍野,用最快的法子绞杀猎物,吸光血、吃光肉、舔干髓....
肃长琴向来清楚,他面对的是怎样一头难以掌控的猛兽,越是明白,他就越想驯服它,哪怕是用自己的血肉去喂。
“怎么,急了?”
看见诸骁隐约闪烁的尖牙,肃长琴的唇角上扬,玉色的脸噙着几分引诱,问道。
“是。”诸骁的两脚微微后移,做出爆冲的姿势,又从手掌里变出兵器,直接承认了。
狼王的兵器是一根用狼尾裹着的长矛。
长矛长达两尺,通体呈灰蓝色,散发出邪魅诡谲的光芒,顶端的矛尖锋利无比,杀颓尽现,铮铮作晌,虽然沉重如千斤顶,但诸骁却能用它轻易地斩杀天兵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