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寒抚摸着圆桌上的精美瓷器。
圆桌中央一对仕女,绿柳,廊桥图案的花瓶,典雅高端,花瓶底座是檀香木雕。
还有那青花花鸟纹鱼尾瓶,斗彩摘枝花纹瓶,珐琅彩山水花纹瓶,墨彩山水笔筒。
哪一款都是传世之作,难怪姜掌柜舍不得拿出来。
她看着这些珍品,想着自己振兴“明月酒楼”的计划,如若娘亲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也一定会同意自己将它们作为酒楼的摆件的。
这些珍贵稀有之物,如能作为摆件,让酒楼大放异彩,重现珍品的辉煌,那将是一件利己的好事。
她继续坐着,不想离开这房间,姜掌柜去楼下招呼客人。
她问梨儿:“我娘亲是怎样一个人呢?我有一点很模糊的印象,您还记得吗?”
其实梨儿比她也就大二岁,但是梨儿是一直跟着她娘亲的,有了肖月寒以后,梨儿就跟着她一块儿玩,一块儿成长。
梨儿一边擦拭着木箱,一边说道:“我感觉夫人就像是我的娘亲,对我可好了,她长得很美,最喜欢穿紫色衣裙。”
“紫色?”
“对。紫色的绸缎坎肩外面是紫色的轻纱罗裙,连头上的坠儿,珠儿的也都是深深浅浅的紫色。”
肖月寒在记忆中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出现了些许淡淡的紫色,她摇摇头,还是没有什么更清晰的记忆。
她在想,原主的记忆是在慢慢淡化吗?直至有那么一天,原主的记忆也许就会完全消失。
她鼓励的眼神让梨儿继续说下去。
“夫人长得很美,你的眼,你的唇长得就像夫人,眼儿弯弯,唇角上翘。”
肖月寒在铜镜里看看自己的眼,唇,还真是。
“夫人对人极温和,对我们丫环,下人从没一个骂啊呵斥。
记得一次老爷身边的阿南在收拾书房的时候,不小心将老爷的砚台摔成了两截。
听说是有名的端砚,我也不懂。当时老爷不给阿南饭吃。
夫人每天都去老爷那儿替阿南求情,整整三天,夫人的膝盖都跪肿了,老爷才饶了阿南。”
听到这儿,肖月寒心痛加气愤,一拳砸向圆桌。
梨儿吓得赶紧展开双臂护住圆桌上的宝贝。
肖月寒愤愤地说:“这个渣爹,对我不好,对我娘也这么可恶,哪有夫妻情分?”
梨儿挠了挠头说道:“听说,老爷在认识苏氏之前对夫人可好了。
后来我就常常看到老爷带回一个妖娆的女人,再后来这个女人就嫁给了老爷,就是逃掉的苏姨娘。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没有见夫人笑过,老爷将苏姨娘娶进门后,就将夫人撵去了偏院,你和我也去了偏院。你不记得了吗?”
肖月寒摇摇头,说:“怎么你只比我大二岁,记得这么些事儿。”
梨儿说:“有些事是我模糊的记忆,有些事是听她们说的。
我还听说,苏姨娘想当正房,有夫人在,那怎么可能。
没过多久,夫人就不见了,老爷,苏姨娘,还有家丁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
再后来,老爷就将我俩送去了乡下农庄。”
梨儿理着手中的丝帕,眼底泛着涟漪。
想到农场那苦不堪言的日子,她再难控制,伏在桌上,抽抽噎噎地哭。
肖月寒爱怜的抚摸着她那颤抖的肩若有所思:“是啊,只有我娘亲一个人的时候,渣爹对我娘是很好。
但一旦有了别的女人,他就会折磨我的娘亲,我是坚决不会重蹈覆辙的。”
梨儿抬起头,揩着眼泪,问:“什么覆?……什么辙……?”
肖月寒一回神,对梨儿笑笑:“反正我会让你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像我娘亲一样,任人摆布,我要自己做主我的人生。”
“噔噔噔”上楼的声音,将俩人拉回到现实。肖月寒出门看到是夜春,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有人跟着吗?”
夜春施礼后说道:“回王妃,我不想被晒成肉干,所以来咯。”
话音未落,又上来几位,宁公子,白慕,梁晚书,巧儿梨儿灵儿,夜夏夜秋。
肖月寒忙问:“你们怎么都来了,不在府里伺候王爷?”
白慕笑道:“有人让我们来帮着王妃布置卖汉堡的店,我们敢不来吗?”
众人嬉笑,肖月寒则心里暖融融。
她说:“姜掌柜和伙计们已经弄好了,现在就等木工进场。”
大家伙儿既然来了,好像不做点啥,似对不起肖月寒一样,于是闹哄哄地跟着梨儿去了楼下小店。
只剩下肖月寒和姜掌柜。
她继续做他的工作。
二人再次来到夫人的收藏房间,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件宝物。
良久,他同意了肖月寒的意见。
俩人仔细挑选了二十余件。
当姜掌柜抱着一尊粉彩荷花纹灯笼瓶,放在肖月寒所在的临街包房的时候。
整个房间顿感熠熠生辉,档位瞬间提升。
俩人相视一笑。肖月寒嘱咐他:“请姜掌柜务必替我娘亲守护好这些宝物。”
“王妃请放心,我们酒楼一直以来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