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好蜡烛,关掉客厅的灯,轮到白荔的许愿时刻。
高以围还给她戴上滑稽可爱的生日帽,同时给她录视频,扬声唱着生日歌,让她许愿。
烛火跃动着,白荔的眼亮晶晶,她转头看了眼身旁深沉冷峻的男人,然后笑笑说:“我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不用许了。”
她说要一起和沈今延切蛋糕,不止是随口说说。
而是真的将其当作愿望。
“除了这个没别的愿望?”沈今延拿着切蛋糕的塑料刀问她。
“暂时没了。”
“……”他看上去有点无语。
下一瞬,白荔的手背一紧,感受到一圈包裹势的温凉。她低头,看见是沈今延握住了她的右手。
她的心跳一乱:“你干嘛?”
白荔是坐在一根独凳上的,沈今延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他握着她的手,俯身弯腰,脸庞停在她的耳朵旁边。
白荔可以感受到他有条序的呼吸,以及像羽毛般扫在耳畔的热息。
“还能干嘛?”他低沉悦耳的嗓音近在咫尺,明明没情绪,却意外勾人心弦,“当然是帮你实现一下三岁小朋友都不会许的幼稚愿望。”
……一起切蛋糕。
这也能算作愿望,他真的想发笑。
白荔面红耳赤,已经忘记要同他斗嘴。
其实她说的一起切蛋糕,是网上那种大火的视频,流行“你一刀我一刀”轮流来切。
而不是……不是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切。
或许是他不爱上网冲浪吧,她只能这样想。
男人的手很大,指节分明,肤温微凉,足以将白荔的手完全包裹住。她的身体也差不多是被他给包裹住的,完全处在一个在他怀里的状态。
如此的肌肤之亲。
完全是在白荔的意料之外的。
但是她一点都不排斥,只是很紧张,都忘记了要怎样去呼吸。
仿佛回到两人重逢的第一天,下一秒,他的听诊器就要落在她的心口,窥听紊乱心跳,剖解她全部的无措和慌乱。
沈今延把刀把塞到她的指间里,她的手指有点发抖,他握着她的手就收了力,将她握得更紧。
感受到他的力度,她也被迫握紧了刀柄。
“你想从哪儿切?”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
白荔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在蛋糕上,她说:“就…就紫色的那朵花吧。”
“……”
耳边传来男人的一声叹息,很无奈,“上面没有紫色的花。”
白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心跳砰砰,用另一只手指了一个小精灵,“那就从这开始切吧。”
要用刀切下去,身高腿长的沈今延只能俯得更低,他另一只手撑在桌沿,彻彻底底地把白荔围圈在怀里。
两人距离更近。
近到白荔的后背与他胸膛相贴,他的温度明显,她还闻到他身上很好闻的香水味——清冽的乌龙,混着甘甜橙花,真的好让人上头啊。
她哪还有心思切蛋糕?
白荔就像是一具失去自主意识的木偶,被他握着手,让他牵引着一举一动。
他举起她的手,让淡绿色的刀落下去。
刀刃陷进柔软香甜的蛋糕里,她的心也仿佛跟着陷落进去,腻进无边无际的奶油里。
这一刻白荔才真的明白,能够引发心脏地震的人不是只有一次这样的能力,而是无数次。
沈今延有能力做到这样。
时至今日,她还是疯狂为他心动-
沈今延对甜食更是不感冒。
作为一个医生,他深知甜食对现代人的诸多危害。人们总是在不经意间摄入过多的糖分,尤其是饮食结构以碳水为前提的情况下,大家都容易肥胖、内脏脂肪过高,或者患上糖尿病。
白荔也不劝他,但他今晚格外地大发慈悲,或许是给她这个寿星的面子,还是浅浅尝了几口的蛋糕,但也仅限是五口。
不爱吃的东西不超过五口,是的,这也是沈今延的规矩之一。
吃完蛋糕,几人一同收拾满桌的狼藉。
白荔刚把空啤酒罐放进垃圾桶,就被高以围挡开,“嫂子你歇着,要不然我哥又要怪我没眼色了。”
沈今延冷冷扫高以围一眼,没说话。
白荔不好意思在旁边干看着,还是决定一起帮忙,这时候沈今延突然冷冷说了句:“白荔,你的心脏估计很想起诉你。”
“……”
“我可不想到时候下班后还要干在医院的活。”
白荔听懂了,他的意思是,她的心脏最近需要好好休息,不宜过劳,他可不想在家里进行抢救工作。
“哪有这么夸张啊。”她嘴上抗议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沙发上。
“……”
在离开前,高以围又想到一件事,对沈今延说:“记得我下午给你说那个事不,那个酒保估计要蹲十五天的局子。”
沈今延微微皱眉:“什么酒保?”
高以围人傻了:“酒保偷酒啊。”
沈今延:“你那儿的酒保偷酒?”
高以围:“……”
沈今延:“怎么发现的偷酒?”